实际上昨天徐敬猷一开始刺王杀驾,朝廷就已经把徐府围了,有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今天他们来,说好听了是奉旨办差,说难听点,那就是奉旨贪污。
来到门前,薛刚一使眼色,秦居正就快步上前交涉。略说了几句,江淮侯府中门大开,秦居正却脸色无比难看的回转过来。
“监正,咱们……咱们来晚了。”
“什么意思?”
“张昌宗那厮,已经带人进去了,恐怕什么好东西,都……都……”
“嗯?”薛刚眼一瞪,道:“姓秦的,看来本官是太过高看你了。”
秦居正一愣,道:“您是说……”
“张昌宗进去了,出没出来?”
“那倒没有。”
“没出来,那东西不就都还在府里面吗?你抢过来不就完了?好么,刚才把胸脯拍得山响,拿钱也爽快。真用到你了,你就这副模样。姓秦的,你最好现在就往胯下摸摸,看看男人的那玩意儿还在不在?”
秦居正被他说得满面羞红,道:“是,末将说错话了。废话不多说,您就看我老秦的表现吧。兄弟们!”
“有!”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右控鹤监是吃肉还是喝汤,可就全看这一遭了。大家随我来!”
“喏!”
请将不如激将,众将士大喊一声,冲入了江淮侯府。功夫不大,就传来了阵阵哭爹喊娘之声。
待里面的声音渐渐平息,秦居正面露凶光走了出来,大礼参拜道:“启禀监正,末将幸不辱命。左控鹤监一干人等包括张昌宗已经全部拿下,请监正发落。”
“好!办得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有了这一遭,咱们就算真正的自己人了。走,一起去看一看这位千牛卫中郎将。”
薛刚进得府内,但见张昌宗已经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不远处,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妇装扮的女子,在抱着一个孩子嘤嘤哭泣。
秦居正解释道:“姓张的可不是东西了,不仅劫财,还在这里逼辱妇女。此女就是江淮侯……啊,不,是徐贼的老婆。要不是我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张昌宗虽然落到了这步田地,却一点都不害怕,道:“秦居正,你怎么说话呢?徐逆的老婆,那就是朝廷钦犯。要么被砍了脑袋,要么就得被卖入青楼。本将军玩她,那是看得起她,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他又对薛刚道:“姓王的,你来得好快,算我倒霉。这样吧,赶紧把我放了,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放了你?你想得美!”
“王元宝,这就是你不讲理了。钱我又没抢着,美人也给你留下了,你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难不成你和徐敬猷果然有交情,要为他出一口气?”
薛刚狞笑道““哼,你少拿大话吓唬我。今天我教训你,既不是因为你抢了我的东西,也不是为了给徐敬猷出气,而是为了给你长点记性!以后我的地盘上,你少伸爪子,伸爪子必剁!”
张昌宗这下可真的慌了,道:“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打了我,陛下不会饶了你的。”
“那可不一定……”薛刚有“通城虎”之
名。收拾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吸收了丁山的记忆,更是如虎添翼,他岂能被这点困难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