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解释,薛刚才明白徐孝德真没说错。
阴阳日月桑门旗的真正原理并不是传播疫病,而是削弱功德。
功德加身,万事顺遂,那没有功德呢?用个现成的词儿来说就是气数已尽——吃饭能噎死,上个茅房能掉粪池里淹死,随便碰上点事都得玩完。
当然,阴阳日月丧门旗充其量是一个仙宝,削弱功德这种事牵扯到了天地运行的根本,它并不能完全如臂指使。
首先,阴阳日月桑门旗无法削去修行人的功德。
其次,对于普通人的功德它也只能削去八分,必须辅以瘟疫才能建功。
所以,事情的关键不在于解除瘟疫,而是护住全程百姓,要不然,即便解了这场瘟疫,人家再换另外一场疫病也就是了。
这不仅是防不胜防的问题,就是汉阳城的人力物力也难以支持。
那到底该如何护持全城百姓呢?有两个法子。
其一,釜底抽薪。
只要把日月丧门旗拔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其二,见招拆招,补齐百姓们的功德。
第一个法子看着最解气,但没人可以办到,不,准确地说是现在没人能办到。
如果是以前的阴阳日月桑门旗,以徐孝德的修为破之不难。
然而好死不死的是,此旗经过了玄冥老祖的祭炼,威力倍增,徐孝德也只能徒呼奈何。
既然第一个法子不成,那也只能采用第二个法子了。
还是原来的问题,为何只有伺候薛刚的普通人没有得病?
这不是黄晶亮有意栽赃陷害,而是薛刚本身的功德实在太多了,不仅可以庇佑自己,还可以庇佑和他有关系的人。
而修行人本身的功德日月嗓门旗是无可奈何的。
事实上,这场瘟疫的力量非常有限,普通人只要功德正常根本就不会受害。
既然有了这个先例在,那解决问题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只要薛刚愿意用自己的功德庇佑全程百姓,汉阳城自然就可以渡过这场危机。
骆宾王听完了有些不可置信,当即疑惑道:“依小侯爷所言,只有三爵主才有功德庇佑旁人,所以伺候他的人并未得病?好吧,贫僧就姑妄信之。但您后面又说他有足够的功德庇佑全城的百姓……我承认自己和三爵主有差距,但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徐孝德冷哼一声,道:“我观人功德用的是玉虚嫡传仙法。怎么?你怀疑我玉虚一脉的手段?”
“小僧不敢!”
见骆宾王都缩了,其他人更不敢质疑了。
眼下谁质疑薛刚的功德多谁就是质疑元始天尊,这个大帽子扣过来,谁担当得起?纷纷噤若寒蝉。
气氛迅速冷了下来。
李旦见不是事,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现在城内百姓都痛苦不堪,到底三爵主该如何施法,还请小侯爷速速道来。”
徐孝德对李旦还是颇为恭敬的,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此事倒也简单,只要我传三爵主一个画符之法,再由他画好符箓贴满全城,自然可保百姓无忧。”
……
……
汉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张符箓的效果有限,多亏了薛刚乃元婴修士,法力无
边,才在短短的一天一夜的时间内就把三千三百张符纸画好。
徐孝德心高气傲不假,但人家真有骄傲的本钱,玉虚仙法,果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