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刚才应该把这些东西给通通塞进柜子里的。
虞岁岁一脸无辜地说:“这是师尊还没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小宫女拿进来的。”
应纵歌侧着脸,沉声问她:“她们还做了什么?”
虞岁岁看着他那半张脸,上挑眼尾,一点泪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颗泪痣比平时要红艳了几分。
她回过神,乖巧回答道:“嗯…她们还教了我怎么侍寝。”虽然她没怎么听。
应纵歌五指猛地紧攥成拳,那些东西连带着托盘都消失不见了。
他说:“别听,别去回想,这些不该影响你。”
竟然敢有别人教他的徒儿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他只觉心中怒火陡然升起。
“别担心,师尊,”虞岁岁补充道,“我没注意去听她们说什么。”
没必要,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应纵歌闻言,眉宇轻舒,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轻声道:“…好孩子。”
虞岁岁已经被夸麻木了,听到这三个字已经没什么心情波动了。
而玄九在她识海里说:[那我可是认真听了。]
虞岁岁传音回他:[所以呢?]
难不成这系统还要给她侍寝。
她还敷衍了一句:[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玄九:?
而虞岁岁已经没理系统了,她看着窗边在悬在半空中静止不动的海棠花瓣,觉得时间不流转下去,那她就是和应纵歌在这里坐牢。
所以她尝试着一点点向应纵歌挪蹭了过去,脚尖一下下点在地上借力,像一只正在试探的小动物,如果被拒绝就飞快地缩回来乖巧坐好。
应纵歌还是侧着脸,眼角余光掠过她,又转移了视线。他没有什么反应,但也没有排斥她的靠近。
过了一小会,虞岁岁就紧挨着他,两人垂落的衣袖叠在一起,稍微动作一下都能传出绸缎相互摩挲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夜雨一样。
“……”应纵歌偏转过头去。
虞岁岁见状心想,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这么可怕吗。
她难免生了点玩心,故意伸出双手去扒拉应纵歌的肩,像是贪玩的小辈扯着师长来央求着什么。她的手指自然地勾住他玉质肩扣垂下来的流苏,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师尊,你等下要回过头的时候记得跟弟子说一声,不然我们可能会撞上。”
因为现在他们贴得太近了啊。
应纵歌的呼吸都变了一个调子,削薄修长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眼睫毫无规律地颤动,像是落入她网中的蝴蝶。
他当然听得出来,自家徒儿那点有些孩子气的捉弄之意,而且他很难不留意,这是岁岁第一次在他面前以“弟子”自称,像是知道自己在干坏事,所以就要提醒他:
我可是你的弟子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