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什么?他该不会以为,我们在偷情吧。”他轻轻一笑,“这样岁岁不就是承认了,我是你不可告人的情郎。”
虞岁岁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伶牙俐齿的?和师尊一样难缠。
“别瞎说,快走吧。”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你快变回小纸人,乖啊。”
玄九好歹是变成小纸人,被她拈起来塞进了袖子里。
虞岁岁原路返回,脚步有些急,做贼心虚一样。
她一走出浴室,就被应纵歌抱了起来,他温声数落道:“怎么又不穿鞋?”
“因为脚上还没干,”虞岁岁想起刚才他说她对他冷淡,就又补了一句,“而且我想看着师尊给我涂的丹蔻。”
应纵歌成功被她哄到了,眉眼都弯起好看的弧度。
他把她抱到桌案边,将那杯沏好的茶递给她,“我加了莲花,岁岁试试看。”
虞岁岁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捧着茶杯浅浅地啜着,道:“好喝。”
“岁岁喜欢就好。”他揉了揉她的发心,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从她的发丝里挑出了一瓣莲花。
他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今晚温泉里放着的是安神助眠的山梦幽兰,岁岁怎会沾到莲花?”
虞岁岁顿时心头一跳——因为她刚才出去和玄九见了面,那处露台本来就是修建在莲池上,她刚才又站在栏杆边,所以就沾了莲花瓣。
她肯定不能把真相说出来,所以胡诌了一句:“可能是下午就沾上去的。”
应纵歌眯了眯眼,“可我记得下午画完并蒂莲花之后,我已经把岁岁好好‘清理’了一番。”
虞岁岁想起下午在书房,被他抱着将她身上晕开的颜料一点点舔去,就像被大猫猫缠住舔毛一样。
骗不过,她只好转移了话题:“师尊,明天教我练剑吧,哦,不要早起,我会很困。”
摆烂式修炼。
“好。我们现在到底是人魔有别,除了剑法,修炼一事上,岁岁愿意的话,不如我当你的炉鼎?”他弯起一双桃花眼,眸光潋滟,风月无边。那身红衣穿得实在松散,仿佛要引她去拉开衣带。
大反派要给她当炉鼎。
“……”虞岁岁低头轻咳一声,视线开始飘向别处。
“我开玩笑的。”应纵歌低头,用侧脸轻蹭她的头发,“双修之事还是要待成婚以后,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虞岁岁默默喝茶,心想还好,师尊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瓣莲花上了。
但是下一刻,应纵歌忽然说了一句:“岁岁身上,多了一种气息。”
“啊?”虞岁岁开始头疼了,她干笑一声,“有吗?”
这是什么“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之类的抓奸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