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苓织也就是一时兴起问一问,见他不想多说也就不再问。
两人在渡口没等多久,船夫就过来了。
只是几人刚上船没多久,雨势骤然变大,乌篷船之所以这么取名,就是因为它只有船中间那一段有蓬作为遮挡,两人就让摄像带着机器先躲进去了。
两位身形强壮的摄像大哥一进去,几乎就把蓬占满了,江聿风接过陆苓织手里的伞,把手里的锦盒换给了她,随后往大哥们让出来的那一小块空地一指,示意她进去。
陆苓织想说不用,话还没出口就被江聿风按着脑袋塞进去了。
陆苓织:…
“你看看我这个子,再进去可就要跟两位摄像贴一起了,我妈看了得连夜来问候我。”
江聿风说着,还不动声色地把伞往陆苓织那挪了挪,为她挡下了大半蓬外的风雨。
陆苓织被他逗乐了,低头笑了一声,错过了江聿风的小动作。
她抱着锦盒努力地往后缩了缩,试图为江聿风让出一点位置来,奈何摄像本来就是体力活,能出门跟拍的更是个中翘楚,体型也格外强壮些,陆苓织缩了又缩才空出了一点位置。
她拉了拉江聿风的衣角:“你过来点。”
江聿风回头看见的就是努力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的陆苓织,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不着,别缩着了,跟我虐待你了似的。”
陆苓织也不说话,只拉着江聿风的衣角不撒手,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聿风没办法,只好弯下腰跟她缩在一起,逼仄的使两人都快贴到了一起。
“啧,”江聿风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你就这么倔啊?”
陆苓织目的达成,放下了拉着他衣服的手,也不搭理他。
直到乌篷船靠岸,两人下船的时候陆苓织才发现江聿风大半的衣服都湿了,他穿的本就是深色的衣服,两人又躲在昏暗的船舱里,她当时根本发现不了。
江聿风见她盯着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出神:“怎么,保护了你的盒子让你感动到说不出话了?”
他故作轻松的话没让陆苓织的眉头松开,她低声对江聿风说了一声:“谢谢。”
江聿风从小到大没干几件不图回报的善事,不惹出麻烦就是万幸了,还没人认真地对他说过谢谢两个字。
他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好拿食指蹭了蹭笔尖,别过头不再看她:“有什么好谢的,盒子里的东西不还有我的一半吗?”
陆苓织也没反驳他,两人就这么回了客栈。
由于今天没有任务,客栈一楼只有卫文夫妇在,还有两个盯着鱼缸看的小孩儿。
卫文见到两人回来了,发丝都往下滴着水,连忙走上前:“怎么淋成这样了?快上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不然得感冒的。”
两人应了一声就往楼上走,在二楼楼梯口陆苓织拉住了江聿风,在他疑惑的目光里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保护袋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