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乔先是惊诧,思量之后再度摇头:“不对,你忘了吗?元阳那个晚上,是若冰先看见一个人影像壁虎一样迅速抓上墙顶再头朝下翻到墙外的,这才引出黄志勤和郑直出去查看时发现红纸鞋,可是,谁会头朝下翻墙呢?这个爬墙的怪人又是谁呢?而且,棺内的白骨又怎么会突然坐起还开口说话呢?我们逃出地下室时,在厅堂里出现的‘血字诅咒’又怎么解释呢?还有‘丢手绢’儿歌,两天前当它突然在荒宅门外响起的时候,咱们四个,包括黄志勤在内都在黑棺旁边,那唱歌的又是谁呢?这一切不可能是黄志勤能做到的呀!”
田甜快步在原地转了两圈,脚步停下来的瞬间,她说:“是的,黄志勤一个人的确无法做到,可是,如果有人在帮他呢?比如说关玲。”
“大姐?你怎么总要把大姐扯上?她为什么帮他杀人?她又怎么帮他的呢?田甜……”陈小乔的眼中包含责怪。
田甜的嘴角向一边撇了一撇,略带嘲讽地说道:“她当然有帮他的理由,别忘了,关玲可是他的地下情人。而办法嘛,当然也很简单,那就是分头行动。当黄志勤在我们身边时,捣鬼的那个就由关玲来担当了。而且,我对于昨晚的‘丢手绢’儿歌一直耿耿于怀,你想啊,我和关玲下午刚谈过话,晚上就碰上这件怪事,我总觉得,这事和关玲有关,因为我警告她‘黄志勤很危险’,很可能这让他们感觉到我已经怀疑上黄志勤了,就想先把我杀人灭口。”
直到此时,陈小乔才稍稍有些动容,不过,她还是提出两个疑点:“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就算他俩合谋,有两个问题还是无法解释。第一个,暑假那个荒宅之夜,当黑棺中白骨坐起来惨叫时,我们七个全都在场,我们假设是关玲躺在棺内操纵白骨,再用录音机发声,那么,你又怎么解释同一时间厅堂墙壁上的血字诅咒呢?她不可能分身吧。第二个,如果说‘丢手绢’儿歌是关玲放的录音,那么,文浩亲眼所见那两个祖孙俩的鬼影又怎么解释?”
田甜的苹果脸绷紧了,她喃喃道:“我说过,这里面有些问题目前我还无法解释,有可能是黄志勤他们的装神弄鬼引出了真鬼,我想,我们要马上去找黄志勤问个清楚……”
话音未落,寝室门忽然被推开了,关玲施施然走了进来。
第三卷面纱背后第二十三章针锋相对(1)
田甜和陈小乔来到商学院的时候,恰好是晚上七点,这时天还没有黑,应该说云南的天气四季如是,日出迟日落也迟。如果天气晴好,通常到晚上八点钟还可以看得清绿树红花。今天正是这样的响晴天,所以此时此际,清风拂面,天空碧透,月亮的白影子正在半空中悄悄地潜伏,让你感觉不到半点黑暗即将来临的迹象。
黄志勤是在半小时前接到田甜电话的,他感觉,她的口气很怪,连同中午一起,两次通话中的口气都很怪,田甜突然这么急着找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那首“丢手绢”儿歌?
“两位美女还没吃晚饭吧?我请客啊。”黄志勤穿着一身休闲装,夹克的拉链敞开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敢当,你省省吧。”田甜不冷不热地让他吃了个软钉子。
黄志勤微愣,奇怪,田甜的样子好像来者不善,这是冲谁呢?自己好像并没有招惹她呀。他清了清嗓子,尴尬地笑笑:“怎么了?大美女今天气不顺?不是拿我当出气筒来了吧?”
田甜鄙夷地看他一眼,冷笑一声:“你可装得真像,我为什么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志勤有些不舒服,要知道,他并不是傻瓜,一直以来田甜对他的态度他还是感觉得出来,本来他一贯坚持“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则,笑笑算了。然而,今天或者说是这两天来,由于关玲对他的不理不睬,已经把他的好心情全都扫荡一空了,所以,面对田甜此刻的不友好,他也感觉火往上冒,随即冷嘲热讽地回敬了两句:“田大小姐风一阵雨一阵的,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知道什么?”
“你……”田甜气得满面通红。
陈小乔见话风不对,急忙在一边打起了圆场:“咱有话好好说,见面吵什么呀?”
田甜再也按捺不住,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吐了出来:“黄志勤,你和关玲背着若冰做了些什么?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哪!”
黄志勤吃了一惊,他的大脑如上紧了的发条般高速运转,他不明白,他和关玲的事田甜是怎么知道的呢?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慌,甚至在几秒钟后,他就泰然自若地说道:“这么说,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瞒你了,我爱关玲,我不否认。如果你是来为韩若冰鸣不平的,那我要提醒你,我们是自由恋爱,一不违规,二不犯法,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田甜本来是义愤填膺,但此刻面对黄志勤的趾高气扬,她反而平静了下来:“黄志勤,你愿意爱谁是你的事,没人管你的闲事。不过,你为了所谓的爱情去违法犯罪,那么就不是我管不管你的问题了!如果今天你不说实话,有一个地方会让你讲真话的!”
这时,黄志勤的表情才突然变了,他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音问道:“你胡说八道!谁违法犯罪了?你把话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