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传来:“你想怎么向我参奏我雌君的不乖顺啊?”
走廊响起了另外的脚步声,楚辞大步走来,他亚麻色的风衣略显凌乱,毛衣斜歪在身上,露出一截锁骨,显然来得很是匆忙,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礼貌而疏离地同刑官握手,尊贵的如同参加晚宴的绅士:“刑官阁下,我就在这里,如果你想参奏的话,可以和我说了。”
“啊……”
楚辞是雄虫中最高的那一档,他几乎和诺维尔同高了,比这位刑官还高了半个头,此时站着不说话,虽然眉眼含着笑,却莫名有几分压迫感。
对着下位者自然可以耀武扬威,但对着雄虫本人,刑官却说不出来话了。
诺维尔也听见了雄虫的声音,他微微转动把手,从洗手间中出来了。
楚辞道:“站到我后面来。”
他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刑官处理过那么多例行检查,从来没见过楚辞这样的架势,他呐呐两声,抽出文件递给楚辞:“这是您雌君的检查结果,根据我们的判断,您和雌君亲密不足,雌君的精神海过于躁动,且乖顺不足,坦诚不足,依照检查结果,我们不建议您通过追诉期。”
随着刑官的介绍,诺维尔无声捏住了衣摆。
他向来不讨雄虫喜欢,雌君课程也是学的最差的那个,希尔芙也曾断言过他独守空房的结局,从前的诺维尔不在乎这些,大不了死在域外战场,银河作伴,群星埋骨,也是个好去处,但现在被刑官在楚辞面前如此点破他的不乖顺和不坦诚,诺维尔却不自觉地难堪起来。
楚辞笑出了声。
他弹了弹那薄薄的两张纸,将上面的鉴定结果从头看到尾,问:“我和诺维尔亲密不足,这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刑官一愣:“您从没有碰过他。”
楚辞先前搜过星网,知道了虫纹是怎么一回事,他侧目看向刑官,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这位阁下,您应该知道我之前摔伤了,一周前我还在医院。”
刑官不明白为什么楚辞忽然提起这个,他道:“是的,我知道。”
楚辞道:“我先前在病床上躺着,起都起不来,现在不过过了一个礼拜,伤还没养好呢,虚弱的不行,这种情况我要怎么碰诺维尔?你想我死在床上是吗?”
想一位尊贵的雄虫阁下死亡是非常严重的指控,刑官一愣,连忙解释:“阁下,我绝对没有这种意思!”
楚辞并不理他,接着问:“况且,就算我们最近没有做过,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够亲密?”
这问题实在奇怪,刑官不解地看向他:“雄虫和雌虫,要亲密,不就是……”
连做都没有过的雌虫和雄虫,怎么谈得上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