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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凌晨晨：？？？

凌晨晨目瞪口呆地看向沈清宜，刚才骂她的是谁？刚才怼她的是谁？刚刚凶巴巴让自己滚的又是谁？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凌晨晨气急败坏地指着沈清宜喊：“你要不要脸！”

沈清宜没搭理凌晨晨，而是抓住机会，又冲宋颜眨巴眨巴眼，委屈道：“你看，她又凶我！”

宋颜一把拉过沈清宜，将她护在身后，冷眼看向凌晨晨，目光渗人，冷声道：“如果不想滚开，那就直接离开。”

凌晨晨紧张的后退一步，有些慌张道：“师姐，我……”

宋颜拧着眉打断她，淡淡道：“不要再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凌晨晨对上宋颜冰冷的视线，脸上漏出一抹惊悸，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宋颜这副模样。

第一次就是在一个多月前，自己爬她的床，被她助理扔出门的时候，宋颜也是这样冷脸看着她，像是看垃圾一样。

但宋颜除了搬家，就什么都没对自己做。

因为宋颜的老师佟芸，年轻的时候亏欠过她的妈妈。

佟芸年轻时跟凌晨晨的妈妈在一起五年。

但因为当初同性婚姻法并没有通过，佟芸顶不住家里以及舆论带来的压力，再加上种种原因，最后还是选择放弃这段感情，去追逐自己的音乐梦，所以她辜负了凌晨晨的母亲。

而正是因为她的放弃，凌晨晨的母亲伤心欲绝，最终向家人妥协，在家人的安排下结婚，生女，直到产后抑郁症爆发，最后自杀身亡。

所以这也是佟芸会亲自指导凌晨晨的原因，因为这是她无法弥补的愧疚，不仅是对凌晨晨母亲的愧疚，还有对凌晨晨一出生就失去母亲的愧疚。

但她也知道，凌晨晨在音乐方面，根本没什么天赋，再加上她的性子，在她这里学音乐，根本上就是为了面子，为了宋颜的热度，她根本学不来音乐。

佟芸也不会利用宋颜，来弥补自己的愧疚，所以佟芸并没有认凌晨晨做学生，她也没脸认。

虽然佟芸对凌晨晨的愧疚，跟宋颜无关，但宋颜并不是那种会因为凌晨晨的那些小心机，而斤斤计较的人。

她能明白老师的愧疚，知道缘由的她也会心疼凌晨晨母亲。

所以她并不想让佟芸因为自己而难堪，以至于对凌晨晨一忍再忍。

而她对凌晨晨的忍让，在她爬自己的床之后，彻底消失。那是她对凌晨晨的最后一次容忍。

凌晨晨也正是因为知道佟芸对母亲的愧疚，所以才一直有恃无恐的担着宋颜师妹的头衔，因为没有人会揭穿她，宋颜不会，佟芸更不会。

凌晨晨有些慌张的看向宋颜，她能感觉到，宋颜对自己的态度的改变，虽然以前对自己也是淡淡的，但态度算得上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