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璃浑身颤抖,泪水又涌了出来。
很快便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咬噬感席卷全身。
流氓——
直到更深夜静时分,天色如泼墨,夜间寒风呼啸。
姜沐璃衣衫凌乱,浑身发软伏在谢缚辞身上,昳丽的脸庞透着难以言喻的绯色,脖颈,肩侧,锁骨及皓腕,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痕。
谢缚辞滚烫的体温渐渐正常。
他重重喘息,许久才平息了体内的燥意,眸色复杂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女子。
直到看到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齿痕,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懊悔与郁恨。
这两年,每当毒发他都会将自己锁在殿内,从不接触任何人。
唯独这回,当听到那一声声娇声哭喊,方抑制不住,冲破了体内一团团炽热的火焰。
他下颌贴在姜沐璃单薄的肩上,冰冷粗粝的指腹若即若离地轻抚那道深深浅浅的齿痕。
幽静的黑眸缓缓浮起冷森的杀意。
掐死她,只要掐死她,这世间便再也无人见过他毒发的模样。
“殿,殿下…答应阿璃…了……”怀里的人嗓音嘶哑,呼吸轻缓,断断续续发声。
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谢缚辞怔了须臾。
视线静默地落在伏在他胸膛上,被挤压出了半边的红润香腮。
沉睡中的姑娘红唇动了动,毫无意识地贴在他裸露的胸肌处。
他喉间上下滚动,掌心亦不禁放松。
罢了。暂且先饶她一命。
辰时末刻,窗外天光明亮,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入延元殿。
姜沐璃苏醒时,腰身酸痛难忍。
殿内无一个宫人值守,姜沐璃坐起身掀开衣服,待看到一道道痕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昨晚的记忆亦如泉水而涌。
殿下失了理智,在她身上来回啃咬,起先发狠急切,到最后温柔缓慢又磨人。
姜沐璃红着脸细细检查了一番,所幸不算重伤……可那些私密的位置,仍旧让她不知如何面对殿下。
“阿璃姑娘,你可算醒了。”潘胜入殿,透过屏风见到床榻上坐起身的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沐璃匆忙穿好裙衫,扯了一件薄毯将全身覆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急着问:“现在什么时辰了,殿下呢?”
“殿下天未亮便出了东宫,现下都辰时末了,何嬷嬷那边见你还没去学习礼仪,黑着脸来问了几回呢!”
辰时了?她怎会睡了这么久?
潘胜见她脸色不好,猜想是她害怕何嬷嬷教训,便安慰道:“你别担心,殿下临出门前,吩咐过无需喊醒您,即便何嬷嬷来了,咱也不怕。”
姜沐璃心里咯噔一跳,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