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传葛太医来!”男人嗓音急切,似带着隐隐的颤意。
吴毓诧异抬眸看去,只见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此时神色略微慌乱。
谢缚辞见他还有心思抬头看,脸色立即更难看起来,“孤说的话你没听清?”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金丝缠花帷帐收拢,谢缚辞衣衫凌乱坐在榻边,撩起帷帐一角。
榻上卧着的少女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已失了生机,鬓边汗液淋淋,垂下的发丝黏在她痕迹斑驳的锁骨处,看上去脆弱极了。
顺着往下,凌乱的榻上有一处明显的血迹,少女纤细的五指无力地垂在榻边,谢缚辞紧咬着牙,垂下的眸色懊悔暗涌。
他托起那只软若无骨的柔荑,放置唇边轻轻地吻,随着轻吻落下,她毫无生气的脸庞缓缓皱了起来,嘴唇无力地嗫嚅。
谢缚辞实在听不清,便俯下身子,将耳畔贴过去,那细若蚊蝇的低声总算传入他的耳内。
“疼……”
就连昏了过去,他轻轻挨上一挨,她便疼得受不了。
这时,吴毓提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葛太医,急忙忙来了延元殿。
来的路上,吴毓已经交代了一些,葛太医也清楚病的并非是太子殿下,可他没料到,不过一个侍妾,竟能让殿下这般大动干戈。
葛太医背着医药箱踏入里间,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太子免了他的礼:“葛太医快给她看看。”
“是。”葛太医依声上前。
谢缚辞为了让他方便诊脉,便将帷帐撩起来一半,只露出了榻上少女苍白的面容,他半边身子稳稳的遮挡身体的位置。
他将手中握着的柔荑递到葛太医面前,沉声道:“她身上流了血,你细细给她诊断一番。”
葛太医心下震骇,流血?是做了什么,能将好好的一个姑娘弄出血了?
葛太医带着沉重的心情,在太子的注视下,认真把脉。
室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良久,葛太医松了一口气,道:“还请殿下放心,阿璃姑娘是体力不支,这才晕了过去,好好休息便没有大碍。”
谢缚辞怔了须臾,又问:“那血又是怎么回事?”
葛太医轻咳一声:“那是姑娘家的小日子,癸水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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