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璃有种直觉,这个匣子里装的是有关阿娘的过往,随后带着紧张地心情打开匣子。
待看到里头的东西后,她楞了几息。
匣子里并没有她所猜想的信笺若是其他,而是一根她也十分熟悉的手绳。
那是一个五彩线编制出来的手绳。
她会觉得熟悉全然是因为她和阿臻都有一条。
这是爹爹当初为了她和阿臻亲手编制完成的手绳,虽说称不上多么贵重,但做工很是精致。
姜沐璃记得曾经依偎在爹爹的膝上,有问过这条手绳有何含义。
爹爹当时温柔地说,这是他母亲从小教他的,后来他母亲告诉他,若是今后有重要的人了,便也要亲自编一根手绳送予对方。
这样说来,阿娘藏在这个匣子里的手绳便是当初爹爹赠送与她的定情信物?
可匣子里除了这根手绳之外,并无其他阿娘留下的信笺,姜沐璃顿时有些沮丧。
正在她将手绳收捡好,阖上匣子之时,陡然摸到匣子底下有一个类似按钮一样的东西。
她将按钮推了下去,很快便出来一个夹层,夹层里头叠放着一张陈旧的信纸。
信笺打开,上头正是她阿娘的字迹。
「勿念。」
仅仅两个字,以她对阿娘的了解,看的出来阿娘落笔第一个字时十分果决,可第二个字最后一笔画又十分沉重,仿佛在做一个她觉得应该是对的,却又实在不舍的决定。
这两个字加这根手绳放在一个匣子里。
姜沐璃心里沉了又沉,很快便猜想到,这便是阿娘当初给她爹爹留下的诀别信,甚至阿娘想要将手绳一同还与爹爹,却不知为何手绳和信笺都没有送出去,而是藏在这个匣子里没有跟着一同带走。
这日白天,姜沐璃将自己困在寝殿里,许久没有出来。
掌灯时分,吴毓进了书房,道:“殿下,二皇子正在门外求见。”
对于二皇子来东宫一事,谢缚辞并未意外,仍是垂首书写,头也未抬地道:“让他进。”
自打失了圣宠后,二皇子失去了以往的张扬,整个人都颓废了几分,他无母族支撑,又失去了皇帝的宠爱,顿时觉得自己与废人没区别。
但看到太子那一刻,他还是很快重振雄风。
只因他手中握着太子的一个秘密。
这段时日以来,二皇子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寻着机会去讨好皇帝,但凡能得到皇帝的一分怜惜,他都有机会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