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多人一起出来是要回家。
烟楣与长乐郡主便与烟桃一起往外走,烟桃有心询问烟楣到底发生了什么,碍于人多,就没有张口,只是一路忍着,等到他们出了国子监,上了各家来接人的马车之后,烟桃便迫不及待的询问烟楣:“阿楣,今日在跑马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上前去与太子殿下说了什么?太子殿下把你们带回紫松园后,又生了什么事?”
烟桃不蠢,或者说,国子监的就没有蠢货,像是长乐那种的少得可怜,国子监的其他人都猜到了,今日之事必有猫腻。
烟楣跪坐在马车毛毯上,看着马车案上摆放的瓜果点心盘子,垂着眼眸,等烟桃这一连串的问题都发问完了之后,才道:“姐姐,非是烟楣不告诉你,只是事涉太子殿下,烟楣不敢胡言。”
烟桃一口气憋得脸都红了。
烟楣心里一阵舒爽——她知道,烟桃想入朝为官,想做如烟相一般的大官,所以对朝政十分感兴趣,可她跟烟桃有仇,烟桃想知道,她就是不告诉。
若是以前,烟楣还真不敢得罪烟桃,她那时只见过后宅纷争,时常因为一盒水粉而与姐妹争吵,她的天下就那么大,难免为一点小事战战兢兢,但后来见识到了国子监的学文,见识到了季妄言的狠辣手段,她发现,烟桃也就那样,她没什么好怕的。
和夫子描述的广袤无垠的戈壁沙滩与太子手中的无限权势比起来,烟桃又算什么呢?
她一念至此,便生出几分硬气来,她确实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烟桃也没强到哪里去。
烟桃看着烟楣坐在她对面,那股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下除了生气,还涌上些许不安。
在国子监这几日,她这妹妹变化颇大,让她都拿捏不准了。
她又想起了之前她在西江候船上坑害烟楣的事,不由得暗暗咬唇。
接下来一路无言。
烟楣与烟桃回了烟家之后,烟楣被烟父叫到了书房去。
烟父有一个单独的院子,叫翠竹院,院内栽种了大片大片的翠竹,烟父的住处就在竹林内,穿过竹林,踏过长廊,就能远远看见一木屋,幽静深远,如诗中雅士所居的地方。
门外有小童,引烟楣入书房。
这是烟楣第一次来烟父的书房,以往,这种地方只有烟父的嫡亲儿女和已入朝为官的兄长能来,她连进入这院子的权利都没有。
书房很大,脚下是竹节搭建的地板,两面墙上都是书架,墙的另一头,是落地的波斯琉璃镜窗,能透视看到外面的景色,烟父在琉璃镜窗旁边写字。
烟父生的俊美,四十有三的年纪,却依旧透着一股文人雅士、风度翩翩的意味,烟楣走上前来向烟父行礼,道:“女儿烟楣,见过父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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