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晨,秦笙还在梦里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看他。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阮蛰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自己,于是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问,“你怎么起那么早呀。”
他撒娇似得抬起两只胳臂,阮蛰只是笑了笑,弯下腰伸手把这个小懒虫抱进了怀里。
“我要去上班了。”阮蛰搂着他的背说。
“去画室吗?”秦笙问。
“不是,”阮蛰顿了顿,“假期结束了。”
秦笙愣了一下,慢慢松开阮蛰,他这会儿才发现,阮蛰穿的是西装。
男人的头发梳了上去,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白色的衬衫领子上还有金属质地的装饰物,西装一尘不染,没有一丝褶皱。
手腕上的腕表看上去就很名贵。
这一身绝不是一个画室老板买的起的。
看着秦笙呆滞的样子,阮蛰凑过来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是阮安骗的你,你不能赖我。”
原来,阮蛰并没有真的落魄。
他离开南城后,就到北京和几个大学同学一起创业,从事金融行业。
五年时间不长也不短,如今阮蛰的公司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画室只是他一个赔本的副业,阮蛰偶尔会去画室画个画,周末有时间也会教小朋友。
店员说他很忙,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平时要处理公司的事罢了。
阮蛰最近请了个长假,他每年都会去美国找秦笙,就算碰碰运气也好。
飞的那天,他临时接到了阮安的电话,说秦笙回来了,且有八成的可能会来找阮蛰。
因此,阮蛰取消了航班,一直守株待兔的在画室等。
他知道秦笙一定会来。
“哦。”秦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低下了头。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回来了。
…差距。
秦笙默默握紧了被角。
阮蛰不想看他流露出这种神色,于是伸手摸了摸秦笙的脸,轻声道,“不用太有负担,我现在已经和家里没有联系了,以后你只管跟着我,什么也不用管,明白吗?”
秦笙垂眸,阮蛰觉得他要哭,于是亲了亲他的眉眼。
“把烟戒了,然后参加个成人高考吧,”阮蛰笑了笑,“最起码把大学念完。”
秦笙抬起头看他,只听阮蛰继续道,“这些年我们家欠你的,我会一样一样补还给你,但你欠我的,也要补还给我才行。”
“你想要什么?”秦笙问。
“跟我结婚。”阮蛰毫不犹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