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前这人生得玉树临风,貌赛潘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更不会是暗卫。
“很遗憾,你的消息并不准确。本王再问一次,走,还是死!”
几人想了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莫要逞强,来日再做打算。
顷刻间,头也不回,转身便跑。可跑出不超过十米,便被一道身影,一剑结果。
轩曜微微蹙眉,收起手里的剑。质问来人“为何非要杀人?”
连盖从暗处走出来,不赞同道“殿下此时当真不该妇人之仁我们走小道的事十分机密,除了您带来的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里面定有细作,这些人回去,他日还会再来夺你性命,殿下只会纵虎归山。”
轩曜不反驳,只是淡淡道,“我常年在山上修行,不喜欢杀人。”
不喜欢,却不代表不会。
连盖接过这话,十分郑重回应,“殿下若不想双手染血杀人,那便让有微臣来。微臣得到命令是,一定要护送您把东西带回去。凡是妨碍这个命令的人,微臣一概杀掉。”
轩曜静静看他一会儿,忽然问他。“那如果,是我阻止你把东西带回去,你是否也会像对付这些人一样,杀掉我?”
连盖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着头恭敬回应,“殿下多虑,您与皇帝乃是父子,父子同心,又怎会不顾陛下的安危?”
“是吗?”轩曜看似平静,语气中却有几分讥诮。
两人不再说话,下山牵了马踏步而去,既然被人出卖,看来是不能再与那些人有接触,于是谁也不通知一起消失在南疆的马道上,直直赶往梵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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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还是没有开,花苞也没有长大,荼宛有些丧气。蹲在地上,看着面前拇指大小的花苞,沉默良久。
她已经尽力了,但为何今年的杜鹃,始终不肯开?
究竟是水土不服,还是他错误?为何她总也种不出,好看的杜鹃花。
从前那些花已经败了,春去秋来三个寒暑,今年的花,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方式,种植的一个品种。
给这些花浇完水,荼宛起身回屋。往里面直走,到尽头处。
那里的柜子移开,里面竟然是一处石洞。
洞里整洁干净,显然她经常在此活动。
点燃洞里的火把,荼宛抬手在石壁上,又画下一笔。她稍稍退开几步,看着这满满的正字,数起来。
其实不用数,她也知道。二百二十三个正字,一千一百一十五天,从轩曜离开的第一天起,便记在荼宛心里。
这是阿黛都不知道的秘密,唯有这种方式,荼宛才会觉得,这苦难终会有尽头。
熬过去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她面上很平静,无论谁看到她,无论谁在她面前提起轩曜,她都不会有情绪波动。
可没人的时候,荼宛就会对这满墙的字,痴痴的看。
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面墙,是她所有的思念。她不可以写轩曜的名字,不可以画他的画像,因为她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后悔,忍不住想要逃出去,去找那个人。
若是他过得不好,自己该怎么办?若是他过得好,娶妻生子,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荼宛可以不后悔,为轩曜失去所有。但自从沦为阿黛的供血者,她发现自己渐渐变了。
不知何时开始,身体里有个魔,开始滋长。
这魔令她无法控制自己,若是见到轩曜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极有可能气得发疯杀人。
“三年了,时间过的好快。我种了三年的杜鹃花,唯有今年长的花苞最多,可偏偏,今年的花就是不开,你说,这是为什么?”
荼宛抬手触摸墙壁,笑的很傻。“你要是在,肯定会跟我说,是我用的方法不对。”
仿佛看到轩曜在眼前,对自己训话,像个老学究,古板木讷,却又正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