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她究竟要说什么。
褚诗文无助地看向丛琦,丛琦微笑着安抚她:“褚小姐,有话直说便是。”
丛琦平时会打圆场给人台阶下,但得看什么事。
暨娴去世这事儿既然暨和北说水深,她当然不会瞎开口。
褚诗文眼神微黯,嘴巴张了张,就发现对面的暨和北表情不对。
她心里咯噔一声。
暨和北起初还有耐心等她说完,见她试图示弱让丛琦心软。
顿时脸色冷下来:“看来你没想好说什么,回去吧。”
褚诗文抬眸,再次撞入亲大哥冷漠伤人的眼神。
她瞳孔紧缩,明白自己刚才做错了一件事。
在褚家她习惯了以弱示人,也习惯了欲言又止,习惯了什么话不说避免犯错当出头鸟,刚才她下意识用了这一招。她欲言又止时大哥没动气,是在企图把大嫂拉出来时大哥才生气了。
想明白这点,褚诗文不敢再绕弯子。
敛了那副藏着掖着的作派。
一咬牙,转过身从胸罩里取出无意间在母亲卧室床脚发现的一枚钥匙。
“……我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前两天家里把妈的卧室都翻了一遍,我爸说,说要拿妈常用的最重视的东西陪葬,我觉得不对劲。”
褚诗文也不知道他们找的是不是这把钥匙,但她还是下意识藏了起来。
连褚兴文都没告诉。
暨和北拿过钥匙,看了看。
造型普通,比较袖珍,看着像是什么柜子的钥匙,但没有一点特殊印记。
他把钥匙推回去。
“要听听我的建议吗?”
褚诗文迟疑,点头:“大哥,你说。”
“我建议你跟褚兴文出国。”
褚诗文错愕。
暨和北自己将昨晚收到的资料丢在矮几上:“我对海市圈子不熟,你自己看自己分辨。”
褚诗文姐弟在褚家的地位远远比不上褚长捷兄妹。
且褚家本就不正,以权谋利的事这些年没少干,泥沟里的东西有什么好争的?
说句难听话,哪天上头要打老虎,褚家一定是被打下的那个。
跟褚长捷争那点儿资源?
当心把自己争到局子里。
趁还没来得及掺和,及时脱身才是正解。
尤其是褚诗文姐弟俩要人脉没人脉要钱没钱,根本不可能斗得过褚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