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沁点点头,她突然很想对江昭诚袒露一些陌生的东西:[我永远不会成为荆棘鸟。]
江昭诚接过时,扫了一眼田沁清秀的小字,似乎是有些诧异于田沁这样温软清冷的人会说出如此肯定决心的话。
不过他斟酌了一下,很快回复:[我也是。]
他顿了顿,又补充:[你这样想,也很好。]
不会被人轻易地骗走,即使被骗后也能安然地度过余生。
江昭诚的字体有些大,不一会这张纸条便被二人写得很满。田沁握着被犀利的笔锋触得有些发皱的纸张,看到最后一行字时,几乎快笑出了声。
她在包里找出便利贴,随手撕下一张。
她颇为认真地写道:[你怎么跟老干部似的。放心吧,我这辈子不坠爱河。]
手中的便利贴有些熟悉,使江昭诚想起了那天的太阳雨中几欲被风吹走的纯色便利贴。
待看清田沁写的什么后,他不禁拧了拧眉,昧着良心写道:
[爱情是一瞬间的。它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田沁杵着笔头,脸颊两侧的肉不禁被笔按得有些溢出来。
爱情是一瞬的,那江昭诚的意思是,它不会永久喽?
[人还会不一样吗?]
江昭诚:[嗯。有人不相信爱情,那么就一定有人会相信。]
田沁笑了,她歪头懒洋洋地撑在桌上,想要结束这场遥远的探讨:[不论怎样,我们是同类人。]
江昭诚指尖无意识地摩擦在刚刚干好的黑色笔墨上。
他们在某些方面上,的确是同类人。
自从见到田沁的第一面。面对高数老师时,女生毫不掩饰着她的崇拜与向往,而转头看向他后,嘴角的下扬和无意识不耐烦地撩拨头发,总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聪明如江昭诚,在那天规律的睡眠被打破后,隔天立即明白,这无关征服。他对田沁,应该就是所谓的男女之情。
因为她漂亮?因为她足够特别?因为她眼底清澈的愚蠢?
江昭诚对这类可笑的现象,现在还未求解出答案。
他有时还会无意识地在文件上写田沁的名字,反应过后立即送进碎纸机;听到她被赵舟灿卖给暴躁的梁大小姐后而不自知,也会生气;看到她面对着自家兄弟时一反常态的冷漠,矜贵如江公子,心中也会悄悄酸涩。
但是。
他看到田沁每次盛饭时只会专注于他一人会开心,感受到田沁这两天突然与他变得亲近也会开心,看到田沁时常笑容挂在脸上时,比他高二那年空手赢了比利时一家公司几个亿都要开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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