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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那么就只有第二个可能。楼梯里藏着什么东西！或者准确点说，有人怀疑那楼梯里藏有东西！

应吴子阳的要求，杆子画出了那楼梯的构造简图。尤其说明了一点，这楼梯最顶端的部分，跟楼梯口附近的木楼板是用榫卯连接在一起的。当时楼梯口放着一桶脏水和一些垃圾，楼梯一塌那些楼板也都从天而降，污水垃圾齐下，把下面人身上都弄脏了。

&ldo;然后呢？&rdo;吴子阳急问。

杆子说，然后吴老板就来了，听说是韩馆长让拆的立柱，气得把他骂了一顿轰他走。后来&ldo;那个瘦瘦的师傅&rdo;（老康）让我们把破楼梯拉出去扔了。

&ldo;那，这个过程当中，你们没发现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rdo;

吴子阳不知道该怎么问。他很怕杆子起疑心。

其实他的顾虑完全多余。杆子现在的主要精力是放在吃喝上头，他的好多话都是随口而出，根本就不经过大脑过滤。

&ldo;没啊，就是什么板子、棍子、柱子的。对了，把个小铁锨混进去了，差点也扔了。还有一个东西，好像是破布袋装了个擀面杖还是什么的，也扔了。&rdo;

吴子阳的心脏急剧跳动起来。

他尽力装作不在意地问：&ldo;不可能吧，擀面杖还能装在布袋子里？&rdo;

&ldo;谁不说呢。而且上面又是泥又是土，那个脏啊。&rdo;

&ldo;你们扔哪了？&rdo;

&ldo;就是墙外边，靠近胡同口那。&rdo;

&ldo;谁看见了？&rdo;

&ldo;没人吧，就几个小孩在那&lso;摔宝&rso;。&rdo;

吴子阳马上转了话题：&ldo;来来，接着喝。你尝尝这个菜，叫什么&lso;六路丸子&rdo;。哎张师傅你家几口人啊？&rdo;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杆子走了以后吴子阳回到自己屋里，感到浑身燥热。他打开电风扇，又咕咚咕咚喝下一杯凉开水，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他脱掉外衣往床上一躺，心里静下来以后，&ldo;杆子&rdo;刚才讲的那些事，就一下子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看来有一个事实可以肯定，袁舟履跟韩世良是一伙的。他们商量好了，要趁着搬家的混乱来&ldo;浑水摸鱼&rdo;。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得逞。因为韩世良是被吴甘来半路撵走了，而意外出现的那个&ldo;擀面杖&rdo;又让民工给扔了。

从杆子说的形状、大小、质量来看，那包在布袋中的&ldo;擀面杖&rdo;，极有可能就是那幅古画。它应该是被密藏在木梯的梯口附近。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木梯意外垮塌的话，它也许还不会面世。

可问题是，破坏木梯结构的那个人，他知不知道藏着东西？如果知道，他怎么能保证那木梯垮塌的时候，他自己正在眼前，正好能拣到那个&ldo;擀面杖&rdo;？

韩世良应该没有这个把握，但是袁舟履有。这就又回到原来的那个假设，韩世良和袁舟履是一伙的。谁拿到那个&ldo;擀面杖&rdo;都是一样。

但问题又来了：韩世良被撵走以后，袁舟履并没有在现场做什么事情。他坐在北屋门前把自己的脑袋揉来揉去，还是感到不舒服，就到门卫室那里躺了一会儿，等他出来，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这样看来，就绝对不是他在楼梯上做了手脚。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被民工扔掉的&ldo;擀面杖&rdo;的下落。

杆子说当时的街口有几个小孩在玩，这东西如果被小孩拣了，就有好几种可能，或者是随手扔进垃圾葙，或者随随便便放在了自己家里，最坏的结果，是&ldo;就地破坏&rdo;：撕碎扔掉！

如果排除那个最坏的结果，也就不排除那东西还有被找回来的可能。

想到这里，吴子阳一跃而起，马上就想去街上打听。一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不禁又颓然倒下。

叶初春推开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见吴子阳两眼朝上在出神，便使劲叫了一声：&ldo;吴子阳！&rdo;

吴子阳吓一跳，猛抬头见是她，复又倒下，哼了一声：&ldo;叶小姐，这一天玩的挺开心吧？&rdo;

叶初春过去拨拉着他的脑袋：&ldo;是啊。把齐渊跑了一个遍，哎呀你还真不知道，齐渊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晚上我们去了&lso;正华&rso;大酒店，五星级的耶！&rdo;

吴子阳把她的手推到一边：&ldo;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住那就是了，那个级别的酒店，应该有总统套房的。&rdo;

叶初春歪头仔细看看吴子阳：&ldo;怎么？吃醋了？生气了？&rdo;

吴子阳冷笑：&ldo;我生的那门子气啊。有人替我照顾你，我该谢谢人家才是。&rdo;

叶初春使劲揉搓吴子阳的脑袋：&ldo;讨厌啊你。这么小心眼。实话给你说，我今天不是出去玩，我是帮着你搞调查去了，而且啊，我大有收获。&rdo;

吴子阳不相信：&ldo;别糊弄我。你一天跟着梁思泰当免费司机，调查什么？调查齐渊的路况啊。&rdo;

&ldo;胡说，什么路况。我帮你调查你们那乱七八糟的吴家历史。我跟你说啊……&rdo;

叶初春四下看看，把窗帘拉严实，又把房门锁死了。

吴子阳已经翻身起来了。他感觉到叶初春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叶初春回来坐到吴子阳的身边，小声问：&ldo;你先给我说说，梁廷影跟你二叔到底是什么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