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领她去洗手间,脱下她踩满泥土的鞋子,洁净的瓷砖转眼留下一串小小的足印。
许微微害羞地蜷缩起脚趾:“我自己来吧。”
周言却抱她坐在洗手台上,把她的脚放进了洗手盆里,“地上凉。”
“穿拖鞋在地上冲不就好了?”
周言没有说话。
他拧开水龙头,认认真真地给她洗着脚。
娇小白嫩的小脚被温水冲得暖洋洋的,许微微后仰,双手撑着台面伸了个懒腰,“我困了。”
“等一下再睡。”周言的声音有些哑。
他一直觉得许微微的脚长得很好,够小,还没他的手大,她腿细得像麻杆,但脚却肉乎乎的,像个小桂花糕。
他洗得细致,连脚趾缝里的角落都不肯错过,骨感苍白的手指穿过缝隙,许微微莫名全身紧张,勾起了脚背。
手指被卡住,周言侧眸,“松开一点。”
“很痒呀……”许微微的嗓子也有点哑了。她搞不懂为什么,只知道现在身体发紧,血液里流淌着一股胡乱窜逃的电流。
她关掉水龙头,低声嘟囔:“不洗了,怪怪的。”
周言单膝跪在地上,用一块干净的毛巾擦干了她的脚。
捧着这双小脚,周言的呼吸变得凌乱,他站起来看着一脸茫然的许微微,不知道为什么而紧张,她低下了头。
宽厚的掌心抚上她的脸,她抖了抖,温顺地把头压了上去。
她的头发这些年没有剪过,从齐肩长到了腰部,平时总是梳起来包在帽子里,每天晚上回家才会拆开。
周言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取下了她的皮筋,一头柔顺的长发散开,他温柔抚摸,从脑后一直滑到她的脊背。
他的指尖到了哪里,许微微的哪里就变得僵硬。
“微微,不要怕我。”
许微微点头,攥住了他的衬衫。
周言的手刚洗过,带着凉凉的温度,所以钻进她的衣摆里才那么明显,她咬着唇哼了一声,将脸藏进他的胸膛里。
额头上落下轻而珍贵的一吻,许微微颤抖,她以为周言会像平时那样一触即离,没想到这个吻久久地贴在了她的肌肤上,失律急短的鼻息沿着她的侧脸一路下滑到了脖子,她不安地抱住了他。
周言用鼻尖挑起她的下巴,他的喉结滚动,终于亲了她的唇心。
要来了吗?
她和周言的初吻。
和刚才在沙发上的浅尝辄止不同,周言小心翼翼地抿着她的唇片,用目光注视着她的一切。
她闭着眼,小小的脸上满是紧张,肩膀像只害怕的猫咪一般耸起,却仍旧乖乖地承受着他越发收紧的双臂的力量。
好乖,乖得让他想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