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伶见娘不开心,身子一缩,握紧哥哥的手,点头。
周爱真见他们点头,忍着脚疼,一步一步的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洗了洗回屋躺下。
躺下没一会,就没了意识。
周爱真被尿憋醒,刚一抬手,疼的她龇牙。
她倒吸了两口凉气,缓了会,轻轻的抬手抬脚下床,借着月光将屋里的蜡烛点上,往厕所走。
一出门就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蛙叫,她拿着蜡烛,忍着疼艰难的上了个厕所,
走出茅房,彻底没了睡意,走了两步肚子动了起来,紧接着胃在翻涌,传来熟悉的饥饿感。
周爱真低头看着在肚子里闹腾的孩子:“饿了?”
自从出院,肚子里的孩子就一直很安静,这是第一次在肚子里这么闹腾。
她的话刚落音,肚子的孩子没了动静,几秒后剧烈的动了起来。
“我也饿了,老实点,我们一起去找吃的。”她说完肚子立即就瘪了下去,东瘪一块,西瘪一块,她苦笑不得伸手轻轻拍了两下,小心的护着蜡烛往厨房走。
周爱真从袋子里挑了个大些的红薯,正准备舀水听见拍门声,吓的一激灵,手里的红薯掉在在地上滚了几圈。
“爱真,开门。”陆茉莉抱着怀里的孩子着急的敲门,敲了几下没有得到回应,急的直冒汗
“大安,伶伶。”
周爱真听见是女人的声音,还在喊她的名字,听起来十分的着急。
她提着的心松了下来,赶紧扶着腰朝门口走,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大安从屋里冲了出来,跑到大门前将门打开。
“姑姑。”
周爱真听见大安喊姑姑,立即朝门口看去,她记得她写的那本书里,男主有一个姐姐。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正是男主的大姐陆茉莉,嫁到了离这不远的隔壁村,孩子刚出生没几个月,丈夫就死了。
陆茉莉见是侄子,顾不得打招呼,抱着孩子就往里快步走,刚进门就见爱真站在院子里。
“爱真,大妞发烧了,烧了一天,我手里钱不够,你能不能借我些钱,我带孩子去医院看看。”陆茉莉边说边掉眼泪。
公公婆婆前些天去了小姑子家,大妞早上开始发烧,她给孩子熬了些草药,喝了没多久烧下去了,没想到下午又发起了热,一直退不下去。
到晚上烧的越来越厉害,她不敢再耽误,想着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去拿钱,才发现她藏起来的钱,包括小弟陆泽寄来的钱都一并被小叔子偷了去。
周爱真一听,看向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小脸通红,嘴里还说着胡话。
这么烧下去,脑子要烧坏了。
“我去拿钱。”周爱真说完立即回屋拿钱,
原主的五百元的存款,给了李母和原主大姐一百,买东西花了五块,还剩三百九十五。
她抽了五张大团结,走了两步突然想到她在供销社里还买了半斤的白酒,当时孙世海给她的票里有酒票,她本着不浪费就买了。
她翻出那半瓶白酒,拿起一边的剪刀剪了块布,快步走出房门,将钱塞到陆茉莉手里。
“一会路上你时不时的将酒涂在孩子的额头、腋下,这样能给孩子散热。”周爱真说完将酒倒在布上,给她演示了一遍。
陆茉莉一听能给孩子降温,立即点头,她都记下来。
等周爱真给孩子擦好,她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等等,你打算抱着孩子走着去镇上?”周爱真将人送出门,见门外没有人,吃惊的望着抱着孩子的陆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