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昭拒绝了陈影红,抱紧了林真的腰。
自从上次见到陈影红后,林昭就没怎么理睬过陈影红了,甚至都不愿意单独与其呆在一起。
但从羊角堡回长宁县城要走一天一夜,小丫头脾气倔不肯进马车,又爱犯困,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
“你看看你,要不是我把你绑在身上,你这不得摔没了?”
责备间,林真只感觉腰上的小手加了点力,把他抱得更紧了。
这是黏上了,怕被赶到马车里。
熬到桂岭堡时,天色已晚,林真便下令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桂岭堡的乡老得知林真停留,都不约而同的前来叙旧。
“林小哥,你这可是搅翻天咯,前些天啊,那一队队俘虏,可是把路给趟出了几个大坑来……”
“是啊,听说快有两千人了,都是送到县城的吗?”
“咳,李大伯有所不知,他们有些不听话,我把他们送去筑城,好好改造一番!”
嘿嘿,说得真好听!
改造,不就是受罚嘛?
乡老们心中暗暗撇嘴,不过也对林真产生了一层敬畏。
寒暄一阵后,乡老们又提起了瓷器生意,说是又有一批瓷器烧制好了。
林真当即表示,等他到了长宁,会让廖柒赶回来,到时候让其将瓷器送去福建换银钱。
“真好,林小哥就是我们桂岭堡的福星。”
“是啊,跟着林小哥能过上好日子,唉,我那侄儿就是命不好,没能给林小哥铸出好炮,自己把自己给炸没了……”
乡老们唏嘘了一番后,又扯到了其他话题。
有个乡老提到了长宁银票局,说前些日子有个叫谢文才的人过来,要在大岭建分局。
他这一提,瞬间炸窝!
为什么呢?
因为谢文才给他们送了一份文书,说以后所有的手工作坊要向长宁银票局交商税,连瓷窑作坊也不能幸免。
“林小哥,朝廷可是没对我们这些作坊收税啊,他那长宁银票局凭什么要我们交商税?”
“是啊,你说交个三分五分的我们还能考虑考虑,可他这一开口,就要我们交一成五,我们这是要卖艺呢还是卖身呢?”
乡老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着长宁银票局,虽说他们也知道长宁银票局的东家是林真的妹妹,可这不妨碍他们对长宁银票局的不满,甚至是厌恶。
“噗。”
林真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又连忙尴尬的掩住嘴,道:“锦儿,她……她动作这么快的吗,居然要收商税了?”
其实,他以前也就和林锦提过一嘴,说以后要在长宁县收商税。
“以后啊,所有的工坊商户都应该缴商税,定个一成五!”
这是林真的原话,并没有说让谁去收。
当时他的想法是要县衙派人下去收的,可坏就坏在他当时是和林锦说的,结果林锦听在耳中,以为林真是要银票局去向那些商户收商税。
这才有了银票局要向商户收商税这一幕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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