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只见祁风的宽背微抬,眼帘垂下,端起温酒也喝了一口,再缓缓道:“本来应该是死了。”
秦淮川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眸光分明跟着一跳。
生死大事在他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像是在菜市场买菜,没有砍价成功一样,稀疏平常。
而祁风的语气,仍是不温不火的,只是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碰到一位女生,把我从他们手里救了出来,后面还带我去地下泉里,解了毒。”
秦淮川眉头微压,带丝八卦的意味:“怎么解的毒?”
祁风忽而抬眸,深邃的眼眸泛着复杂的情绪,如漫天焰火闪过,又透着几许常人,不可深究的危险感。
若是他人问,祁风决不会多说一句。
可秦淮川问,他倒没那么抗拒。
他总是对身边的人,格外的宽容,却对不熟的人,异常的冷漠。
“记不得太清,不过应该是,比较原始的解毒。”
说这些话时,即便是再冷漠,平日没有什么表情的祁风,掩在发丝后的耳尖,暗暗发红。
其实那日回来后,他后面仔细回想过,在学校的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回忆在被人偷袭后,毒气涌进来,意识就开始模糊不清,隐隐记得有个女生在他身边,以及在水里发生的一切,但是到岸上后。
原本抗拒的女生,不知为何没有再抗拒,后面发生的点点滴滴,回想起来,总是会让他心生厌恶。
不是厌恶那个女生,是厌恶不受控制的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会那么狂热的想要得到女生。
对他来说,不管什么情况下,连基本的欲都控制不了,那他本质上,也不能称为一个人类。
秦淮川喝酒的动作一滞,差点被这一小口酒,给噎住。
他端着酒的杯下移,露出一双颤动不已的瞳孔,狭长的眼底尽是不可思议,又暗冒深意的不可言喻:“可能是毒性太大,吸入大量,会影响大脑的判断。”m。gΟиЪ。ōΓG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底更觉得,大师兄性子冷沉,擅长隐忍。
这种性格压抑太久,某些方面,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表面看起来又紧又牢,实际上有任何事情影响,轻轻一碰,反而会崩断更厉害。
“咳咳。”秦淮川轻咳两声,掩盖谈及这方面的尴尬:“我们不深究解毒的过程了,那既然你记得那个女生,没想过要找到她吗?”
说着,他的手指靠着杯沿,来回滑动着:“也不是说,非要对女生负责,但至少我们得好好感谢人家,毕竟救了你一条命,而且还发生那种事,主要看人家的想法。”
“我知道。”祁风迅速应道。
受师门的影响,他对于男女之事,其实也满保守的。
不管什么原因,既然碰了人家,肯定是要负责的,不过最重要的是看对方的意思,不管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有派人去查当日,在学校里的人数,但因为发生危险事件,各方面的调查众多,不是查明的好时机,而且我自己危险傍身,再牵扯到她,反而对她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