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打击很大,带完那一届她就走了。”
“那是够大的。”
沐央腮帮子咬得越来越紧,硬着头皮再往下听,宋漠问的话依然零零散散,一点实质性内容也没有。
宋漠和林月娟告辞的功夫,她打开手机铃声,装作接听电话,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宋漠没有跟上她,而是掏出一根烟来点上,过了一会儿,从阳台往下看,只见沐央已经在他的车旁站定了脚,她不往上看,也不往后瞧。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手往兜里掏,车钥匙朝下摁了一下,车灯闪了闪,她这才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他一嗤,几缕白雾从唇缝里漏出。
上了车,宋漠往后视镜一看,她两眼放空,腮帮子有点鼓。
他拉着安全带的手一顿,“怎么了,对我的采访工作不满意?”
她垂下眼皮,“没有,走吧。”
宋漠提着唇角,“不满意就说,我可以改。”
她无声一叹,幽幽道:“算了,也不能对你要求太高。”
他唇线拉得更长了,干脆把安全带一丢,十足的骚浪相,“沐央,你什么都不说,可别红口白牙又说我不行,我今天哪里都没露,差一点我连领子都要竖起来了。”
沐央绷着唇角默了一会儿,这才抬起眼皮子,瞅着他道:“学校有什么理由说王宜园有抑郁症,有医院开的处方证明?或者她寻求过老师的帮助,又或者有日记遗书之类的东西?你为什么不会抓重点去问?”
就跟大街上那些碎嘴大妈似的,净扯那些不着边际的,纯属为了满足他的猎奇心理。
宋漠徐徐点头,末了,挠挠额角,撇下唇去,“学校既然敢这么和家属说,自然是有说服力的证明,四年前,不是四十年前,你以为死了一个学生,有这么好糊弄过去?”
沐央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巴一下。
“再说,问这个林老师也不能跟我说,”他顿了顿,“抑郁不一定会去跳楼,轻度抑郁调整一下,照样活蹦乱跳,我读书的时候也抑郁,也没去跳楼啊。”
沐央又垂下眼去,冷冷淡淡的,“那当然,你是欺负人那个,轮不上你跳楼。”
他抹着下巴看她,略弯的外眼角莫名染上了笑意,“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欺负老实人。”
她目光往一旁撇,“走吧。”
这话的意思,她就不属于老实人的范畴。
沐央想,就当这半天工夫喂了狗了。
宋漠扭过身子,喉管一个哼哼,“抑郁症真是一个万能的病啊。”
☆、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