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要被他蠢死了。
“二哥,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是二哥不是大哥了!”
她闷头往前走,不想搭理这个二哥了。
顾鹤庭没跟上她这脑回路,不过不代表他没听出来好赖话。
“不是,还能因为什么?”
“不就因为大哥比我早出生几年吗?”
顾莞宁深吸一口气,停下来转身道:“二哥,‘二’是个虚数,到时候肯定不只给两根的!”
然而顾莞宁失策了。
第二天傍晚顾鹤庭浇水回来,一手拎一根玉米棒子,跟同宿舍楼其他营长连长一样都是两根玉米棒。
顾莞宁:“……”
她不敢置信,“就真的,只给两根?”
顾鹤庭点头,一副‘我早就说了可是你不信我’的表情。
“不然呢?黑板上明明白白写着呢,后勤部也不能给多了,不然秋收的时候收什么?”
有人想多要一根,那就有人想多要两根,那咋办?
不如规定死了就是两根。
顾莞宁:“……”
是她初来乍到,不明白营区里没有‘虚数’这个说法。
人家都是精确计量的。
顾鹤庭再次提问:“两根三个人咋分?”
顾莞宁瞥他一眼,“笨死!”
她夺来玉米,拿菜刀咔咔切成小段。
斜眼瞧着呆了的二哥,顾莞宁道:“再来三个都能分。”
顾鹤庭插兜看房顶,脸皮厚得不怕开水烫。
“我拿回来的,我得多吃一块。”
翻过这个月。
中秋吃完月饼,国庆办完晚会,营里的秋收接近尾声。
上一年二哥在外训练没赶上,只有程砚洲全程参与,完了整个人黑了几个度。
这一年程砚洲在外训练,二哥全程参与。
秋收结束。
顾鹤庭头上那位团长突然就申请了转业。
十月中。
这天,谢明望和顾鹤庭打外面开会回来,说是过两天程砚洲就带团归营。
“那就是大后天?”顾莞宁一人给倒了一杯蜂蜜水,抿着嘴角满脸高兴。
顾鹤庭拿前阵子的话堵她,“过两天,‘两’是虚数。”
顾莞宁:“……”
“怎么又是虚数了?”
这还区别对待的?
营里要宣布第一批裁军的名单,所以紧急召在外的队伍回营。
按照训练地点和营区的距离,就算日夜兼程也要三四天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