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雾静静听着,眼眸不耐地瞥向窗外雨水,想到昨天那两个字,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于永言突然说道:“哎,那不是沈家那小子吗?”
沈家?
于雾闻声顺着望去。
估计是因为下雨的原因,他没有骑车,而是打个伞,肩膀上挂着耳机线,独自行走在雨地里。
她一直认为下雨天和沈惟江的气质很配,或许是因为都属于清冷那一挂。
于永言没有过多停留,也没有停下问他要不要载他过去。
透过后视镜,于雾悄悄望着藏在雨幕中的身影,顿时想冲下车问他。
问他昨天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昨天听你妈说他学习很好,是预定状元?”于永言虽是这样说,但话里话外少不了带点鄙夷的意思,“你跟他关系怎么样?还听说昨天他来家里找你了?”
于雾皱眉听着这些话,不满地说:“昨天我同学生日,而且我跟他关系一般,没说上几句话。”
于永言轻‘哼’一声,“这小子野的很,玩的又花,你以后少跟他来往。”
于永言能再回来南安工作少不了沈叔叔在中间帮忙,如今倒好,他在这里嘲讽人家儿子。
看了眼窗外校门口,于雾拉开车门,临走前还是将心里话吐露出来:“爸,你平常怎么说我都行。但沈叔叔帮过你,你在这里说人家儿子有点不好吧?”
于永言吹胡子瞪眼朝后面看去,瞬间又拿起领导架子:“我不过提醒你几句,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平常怎么说你了?我和你妈对你关心的还不够吗?”
于雾不想在校门口与他争吵,背过身,说道:“我妈昨天说让我跟他搞好关系,让他教我学习,您现在说让我少跟他来往,您二老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听谁的。”
说完,她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永言和连莉的关系算不上恩爱夫妻,平常家该有的,他们两个也有。从小到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两个人一直围绕着陈年旧事吵个不停。
但于永言说不过连莉,往往这时候,他又会把矛盾指向她。
指责她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偏偏要去学舞蹈。
这样的言论,从小就伴在她身边。
从车上下来她赌气般的没拿伞,冒着雨冲进教学楼。
高三理a在三楼,因为浑身湿漉漉的原因,她特地从侧面楼梯进去。
“于雾!”
正用手拍着身上的水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顺着声音回头望去,一眼便看见和他同样浑身湿透的男生。
是前天在走廊上碰见的魏明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