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橙点点头,将头发挽到耳后,继续工作。
“梁又橙,你有话就直接问,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男人突然说。
?
梁又橙:“我有什么话?”
“我没交过女朋友,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回国后,这房子除了你,也没别的女人来过。你问我有没有皮筋,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裴峙吊儿郎当地说。
“???”
“……”
梁又橙是真的很佩服裴峙的联想能力。
一口大锅扣下来,她终于放弃忍耐,抬起头,黑黢黢的眸子盯着他:“那你为什么不交一个?”
裴峙那副轻佻的神情依然没变:“你猜?”
“……”跟他聊天能把自己气死。
梁又橙只低头工作。
头发又不听话地垂下来了。
她莫名地火大。
于是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重了点。
再一次挽头发的时候,梁又橙却突然觉得后面的长发被托了起来。
扭头,裴峙不知何时已来到她旁边,手里正捧着她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轻轻为她划起她额前碍眼的头发,语气里却远不像他动作那般温柔:
“梁又橙,你是换表带还是砸桌啊?”
“……”
“我帮你托着头发,你好好干活。顺便,友情提醒一下,我这表八位数。”
“……”
梁又橙的动作轻柔了点。
他们离得极近,她的头发此刻似乎变得极为敏感,能细微感受到男人手上的每一次动作,甚至连他掌心的温度都能传导到她心里。
就这样,裴峙举着梁又橙的长发,一动不动,直到她换好表带。
“换好了,你试试。”梁又橙把表递给裴峙。
裴峙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十分理直气壮地说:“你头发太重,我手酸,你帮我戴。”
“……”
反正什么都能甩锅到她身上就是了。
梁又橙帮他戴着表,手指就不可避免会碰到他的肌肤。
裴峙皮肤是那种冷白色,白炽灯下,显出玉一样的质感和光泽。
他手的温度也和玉一样冷。
“这表是我师兄送的。”裴峙兀自说,“就小朱霁的爸爸。”
梁又橙嗯了一声,说:“你以前就认识朱老一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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