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会儿,平静问链子哥,“大冒险的惩罚是什么?喝酒?”
链子哥愣了一会儿,捂住嘴,竖了个中指,夸张地嘘了好几下:“不是吧,就这?这什么破烂问题,你刚不还装逼装得正起劲呢?”
裴峙似乎心情陡然变差了不少,他懒得理链子哥,先看了看表。
演出快开始了,他叫梁又橙带朱霁去听歌,然后才给链子哥使了个眼色。
“去酒区,你倒多少我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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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hoe另一边的酒水区。
吧台上,酒保将十几个酒杯一字排开,每个杯子的颜色各异,但都是烈酒。
除了酒,每只酒杯旁边还放着一支香烟,一口烟一口酒,赛过活神仙,是现在流行的玩法。
链子哥在一旁的角落里打电话叫着兄弟:“操他妈了个逼的,抢别人女人的老男人,老子非要给他个教训。”
等他打完电话回到吧台,正好看见裴峙一手打电话一手随意地把玩着香烟。
他的手指修长,香烟就在他的摆弄下在大理石桌面来回滚动着。
一般人看见这阵仗早就发憷了,而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两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打电话处理公务。
链子哥悄悄走到裴峙身后,而裴峙似乎没有发觉,仍在专心打着电话。
不得不说,上帝对裴峙的外貌上太过偏爱,即使是吧台的死亡打光,也半点遮挡不住他的光彩。
而时不时传进耳朵里却又听不懂的专业词汇,又莫名地加重了链子哥的嫉妒。
为了追女友,链子哥使出了浑身解数,而面前的裴峙,仿佛什么都得到得如此轻易,只是在那儿一坐,就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偏他还对这目光毫无反应,更让链子哥无法原谅。
裴峙打电话打得专注,链子哥看着他卫衣口袋里若隐若现像是皮夹的棕色物品,突然生了歹念。
他站在裴峙身后,手一点一点往里探。
就在快要到手时——
“你掏的是我的律师执业证。”裴峙悠悠地挂断了电话,从裤兜里掏出黑色钱夹,“想要钱包?在这儿。”
链子哥:“……”
“没带钱啊?”裴峙故意装糊涂,却更是另一种羞辱。
他从钱夹抽出张黑卡,推给酒保:“没关系,我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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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舞台下的波浪海同样暗潮汹涌。
台上,朱霁最爱的乐队正唱着开嗓歌,完全没空管被挤得头昏脑胀的梁又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