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听见。”严烈坐在沙发上,脸色淡淡的,“是有什么关于我的坏话吗?”
季云晚打量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严烈。
他也不愧是曾经军转警的男人,哪怕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也没有像大多数那样肆意懒散,而是端正又放松的姿态。
性张力?
季云晚曾经想起网络上对于这个词的解释——性张力有性感之意,但它又不如性感张扬、肆意。性张力强调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氛围。
就好像平静湖面下潜藏的蓬勃,表面上的克制和禁欲,却能够让人感觉那种深藏在骨子里流动的野性,而不是某种释放出来的欲望。
明明是低欲望的状态,却能不动声色的撩人心弦。
这种禁欲的,冷与热的矛盾和冲突感,才是所谓的性张力吧。
这也是任宁宁那句,在看到他的时候,可能连生孩子的事情都想好了,面对这样的男人,谁不想扒下他那层冷漠克制的外皮,露出真实而原始的□□?
“季顾问。”
“嗯?”
“你在看什么?”
季云晚:“……”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严烈的身体看,而相对的,严烈也一直在盯着她。
……看来她真是沉睡太久了,莫名其妙就想一些乱七八糟不该想的东西。
正好任宁宁进来送咖啡,临走时还朝季云晚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季云晚咳嗽一声,说:“你说有事要跟我说,是封度又交代出什么来了吗?”
“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在看到那张照片之后,肯定连着两个晚上没睡着,想的全是罗云芝的事情,肯定也能想起来某些细节,况且,除了他的事,我还真想不到你有什么想跟我商量的了。”
严烈说:“他今天早上交代了一件事情,说罗云芝在几个月之前曾经莫名消失过一个星期,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身体很虚弱,面部身体都有一些伤痕淤青,封度原话说的是,身为被罗云芝教会很多东西的男人,他很清楚那些伤痕淤青代表什么,那段时间他因为愤怒也对罗云芝发了很大的火,甚至把她关了好几天,可罗云芝就是什么也不说,只是承受着他的愤怒,而且越是虐待她,她越是兴奋,像神经病一样,他一度怀疑她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
“精神出问题?”季云晚冷笑一声,说:“这一点他们两个人半斤三两,封度自身也有问题。”
“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是个疑点。”她沉思一会儿,忽然皱起眉来:“这么说来,她一定是跟某个人在一起,而且是遭到了这个人的囚禁和虐待,导致她内心的被虐待的欲望越发加重,才会导致了最后到了‘献身’阶段。”
“献身?”
“严队作为正常人,自然不了解那些变态心理,这也是‘性欲倒错’的一种。”季云晚淡淡道:“在某种人的认知里,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奉献自己的身体,包括生命和灵魂,有些极端者会让爱人杀了自己,甚至是肢解自己,他们会从尸体上获得性满足,对没有生命的躯体产生浓重的欲望,就像……”
严烈:“就像什么?”
“就像我对925连环案中的另一个凶手做的心理画像。”季云晚猛地站起身来:“是这样,凶手是一个极端的‘性欲倒错’,不会对活人产生欲望,所以,才会由周激发完成受害者临死前的虐待和侵犯,而他,只会在受害者死后完成自己的欲望,同样,他的欲望不单单是从性中得来,而是捕杀和对生命的绝对掌控!”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如果他曾经囚禁过罗云芝,可却没有杀了她,那就说明他根本就没想把罗云芝当做猎物,他觉得罗云芝不配,那么他会找罗云芝的原因,应该是……想要再次制造一个周继凡。”
“你的意思是,封度就是他利用罗云芝制造出来的第二个周继凡?”
“对,与其说罗云芝在献身给封度,不如说他是把封度献给那个人!”季云晚的脑子里闪现出那些案件的诸多线索,受害人、抛尸现场、周继凡的审讯……等等线索都在她的脑中冲撞着,“他一定早就看出了罗云芝隐藏的性格,罗云芝的那些对受害者的报道和想方设法的采访周继凡,都是想要讨好和接近那个人,所以他在某一个时刻出现了,并且从那些受害者的追求者中选定了封度,罗云芝应该早就接触过那个人,她被囚禁的那七天,应该也算是那个人对她的奖励,可她的献身一定要是封度,才有可能造就成第二个周继凡。”
“那么,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性犯罪者,无论用什么犯罪手法,什么手段,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我刚刚也说了,他的欲望比任何一个性欲倒错者都要变态,这可能源于他幼年时的某种经历,以及本身的性无能有关,制造出一个周继凡,就能满足他内心的欲望。”
严烈:“性无能……你说他是一个性无能?”
“对,不然,那些受害者的尸体上,怎么只能找到周继凡一个人的dna呢?”
严烈沉默了一下,说:“封度也说,他怀疑罗云芝在临死前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因为他从她的眼里看不见自己,他感觉她在临死的时候……甚至是平时发生关系的时候,都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所以他越想越是毛骨悚然,连续两天没有闭眼,脑子里全是和罗云芝待在一起时的细节,他说,他怀疑罗云芝完全是把他当成了一只狗在□□,可这个女人的高明之处在于,她把自己也伪装成了一只狗,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主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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