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过第二次的那把红珠子又裂开几颗,妥善收好放进了纸盒里。江遇乐托腮坐在一旁,随意拨弄了几下:“用的材质看起来不怎么好啊。”
文暄在江遇乐旁边发愣,表情有些凝滞,迟疑了一会儿才问:“你说你要问我什么?”
“感受。”江遇乐转过头与他对视,大剌剌地说,“和我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江遇乐不知道这堆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合欢宗的法器有什么效果他很清楚,他得确认一下这串东西到底是不是。
文暄不说话,江遇乐就凑了过去,呼吸几乎要扫到他脸上:“怎么不说?过去太久已经忘记了?”
文暄微微蹙眉,向后仰头躲开了他。江遇乐并不介意他的躲闪,只是笑了笑,自己退了回去。
不知道是羞耻更多还是难堪更多,文暄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低声问:“为什么是问我?”
“因为只有你看到了,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问起来方便一点。”江遇乐想了想,又说,“其实还有一个理由,不过你不一定会想听。”
文暄下意识问:“什么?”
“陈骋心性比你坚定,他和我做只是因为他喜欢我,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江遇乐看着他骤然冷淡、失去血色的脸,直白又残忍地说,“这么容易受我蛊惑的只有你。”
文暄仿佛又被他羞辱了一次,忍着怒意一言不发地别过头。
江遇乐看着他皎白的侧脸,脊背陷进松软的沙发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只有眼神若有若无,依旧缠着文暄。
看起来只是因为有些无聊,所以随机挑中了这个人,因为不认真,捉弄也捉弄得心不在焉。
只有江遇乐自己清楚他又出问题了,眼前是一层一层挥之不去的重叠虚影,两盏吊灯明灭不断,两只金色猫咪在和猫粮撒气,两个文暄……也在生闷气。
江遇乐想揉眼睛,又怕揉完坏得更厉害,只敢扑簌眨了几下眼睛。
毫无变化。
他怀疑自己要再瞎一次了。
“要生气也是我该生气吧?”江遇乐不解地问,“你不是还喜欢我吗?为什么要删我?”
文暄转过头,漆黑的眼睛仿佛结了冰,声音也冷得吓人,带着点嘲讽的意味问:“你到现在才发现?”
“什么意思?”江遇乐诧异道,“你不是最近才删的我?”
文暄的唇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他沉默了一会儿,索性直接告诉他了:“我们分手之后。”
“凭什么?”江遇乐猛地坐起来,无法理解,“明明是你提的分手,为什么还要把气撒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