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落目露疑惑,“什么意思?”
郑艺鸥笃定道:“你看上江与鹤了。”
她没有反驳,“嗯。”
“我就说,一向冷漠的楚律怎么会跟我打听江与鹤。”郑艺鸥似乎有点醉,痴痴地笑着,“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了?”
她没答。
“楚律,你知道现在全城男人都在眼红吗?”郑艺鸥看她,“他们都羡慕江与鹤得到了你的欢心。”
“有段时间你几乎整日跟在身后,很难看不出你的心思。”
楚桑落垂眸。
那确实很反常,至少不是她以往的作风。
她问:“这有什么问题?”
她不认为喜欢一个人是错。
“生在我们这种家庭,”郑艺鸥站直了,却摇摇晃晃的,“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自己决定。”
她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楚律,你一定了解这些事。”
楚桑落:“江与鹤很优秀。”
郑艺鸥又靠在墙壁上,跟没骨头似的,“但是,你们地位很不对等。你的父母一定不会同意。”
她拖长了语调,“当然,要是江与鹤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楚家的名声与地位,那当我没说。”
她自顾自地笑得耸肩,“可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楚氏商业帝国如此庞大,根基稳固,想要赶超,很难很难。
郑艺鸥都明白的,楚桑落早就想到了。
她只是想,跟江与鹤在一起后,爸妈迟早会同意的。
毕竟她从没有要求过什么,这种微小的请求应该可以满足。
但问题就在于,江与鹤现在不喜欢她。
妈妈要回家了,她不能让妈妈听到这些传闻。
她不能自私地让江与鹤承担这些未知的,有形的,无形的风险。
楚桑落望着面前的血腥玛丽,扯了下嘴角,仰头一饮而尽。
先前喝的酒彷佛现在才开始发挥作用,她脑袋有点晕。
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场景。
郑艺鸥依旧在说,“楚律,江与鹤很难搞,为人还特别无趣死板。”
她好心地劝说,“趁着还自由,不如多谈几段恋爱。”
楚桑落双眼迷离,默默地重复那日的回答:不行,就是喜欢江与鹤,别的都不要。
江与鹤不喜欢她。
为什么呢?
手里松开了杯子,一种无力感袭击全身,她趴在了调酒台上。
黑暗中,几双眼一亮,压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三个男人终于等到这一刻,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手还没碰到楚桑落的肩膀,她就抬起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