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与鹤听不到,再这样下去,老大会死。闹出人命,江与鹤也逃不了。
他才高考完,约定好要跟她上同一个大学的。
楚桑落心一横,死死抱住了江与鹤的腰,“江与鹤,停下,停下!”
像是感应到某种召唤,江与鹤卸下了力。
老大的小弟忙不迭地从地上扶起老大,走向门口。
江与鹤缓了好久才转过脸来,劫后余生似的,嘶哑着说,“我差点就没护住你。”
楚桑落摇头,“我不是好好的吗?”
两人刚抱住彼此,变故突然发生。
楚桑落的眼里印出一根飞来的木棍,而她没有过多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地,护着江与鹤的头侧身一动。
“砰”
楚桑落身子往前一栽,后脑先是一种晕眩,随后是一股剧烈的疼痛。
“啊——!”
昏死过去之前,她听见有人绝望又失控的喊声。
……
眼泪掉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楚桑落仰靠着医院的墙壁,失声痛哭。
难怪江与鹤总是特别注意她的安全。
一有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敏感得要命。
也难怪江与鹤方才会露出释怀的表情。
江与鹤将她受伤失忆的错全揽在了肩上。
他会想,都怪认识他,她才会受伤。
他也会想,都是他没能力,才护不住她。
所以重逢后,他总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点闪失。
这一次,他觉得总算是护住了她。
楚桑落哭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揪着胸口蹲到地上。
父亲的死,母亲的抛弃,无端的谩骂,她的受伤。
江与鹤,你背负那么多,累不累啊。
错的不是你啊,是那些作恶的人。
第63章终于醒了
病床上,江与鹤以俯卧位的姿势躺在那儿,安安静静。白色纱布从下肋骨绕道肩,左臂也包裹了一层纱布。
他头微偏着,鼻骨很挺,轮廓线条凌厉。但面色苍白,唇瓣淡得没有颜色。
楚桑落将手贴在他脸颊上,轻轻抚摸,嗓音极轻,也极柔,“你怎么还不醒呀?”
“快醒过来,好不好?”
江与鹤还是紧闭长睫。
“笃笃”
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