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嫡女季嘉怡平日里与独孤艺娇一向交好,为了将独孤艺娇的话表达地更明显,干脆就直接将话都挑明了说。
季嘉怡的话音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皇子和贵族公子们听得一清二楚。
上官琳看向季嘉怡,方才在席间,上官琳已经见过了季嘉怡随其母一同招待宾客时的样子,只是她此刻如此直白地说出事情的真相,必然不是无心的,看来这丞相府的嫡女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啊!
“怡儿!不可胡说!”
季忠虽然此时心里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但毕竟此事事关上官柔的名声,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还不能乱下结论。
季忠显然心知女儿的意思什么,但此刻在场的大人物众多,更是要顾及上官胜和锦安侯府的脸面,于是季忠赶紧让告诉女儿先住嘴,用眼神示意季嘉怡别再说了,可季嘉怡却没有理会季忠。
上官柔此刻的脸色已经是红一块白一块,她心虚地辩解道:“我,我没有,你怎么能污蔑我呢?”
季嘉怡冷哼了一声说道:“呵,污蔑?上官二小姐,你可知,我方才正与将军府的苏大小姐在假山上说话时,从我和苏小姐所站的地方,正好看见了你想推安平郡主入水,却阴差阳错地自己跌入了池中?”
“不可能!你,你和苏雨梦怎么会看见我推上官琳······不,你们一定都是一伙儿的!一定是上官琳买通了你和苏雨梦来污蔑我!”
上官柔不但此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竟然还说出如此不堪的话,但此时她还未意识到自己所言,已经得罪了丞相府和将军府。
“雨梦姐姐,当时在假山聊天时,咱们的确是看见上官柔意图加害郡主的,是吧?”季嘉怡别有用心地问道。
“不错,当时你我二人正观赏荷花时,确实是看见柔儿往琳儿的方向快步走去······”
苏雨梦知道季嘉怡的心思不简单,所以她并未明说上官柔推上官琳入水,一是因为她自己是上官琳的亲表姐,此时虽说看见了事实,但不能明说,因为该避嫌,二则是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无论是对上官柔还是对锦安侯府,必须要保留颜面。
“只是快步走去吗?”
尉迟嫣在一旁冷冷地笑了笑,随即递了个眼神给苏雨梦。
苏雨梦瞬间明白尉迟嫣的意思,面露难色地开口道:“这······有些话我这个做表姐的本不该说,但既然姝宁郡主想知道,那,柔儿,表姐只能实话实说了······我的确是亲眼看见柔儿想将琳儿推入水中,却因为琳儿一个转身,然后就······”
苏雨梦巧妙的将所见所闻停留在上官琳的转身,这样一来,很显然,众人都明白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了。
“苏雨梦你胡说!你一定是在偏袒上官琳!你一定是因为上官琳是你的亲表妹,所以才帮着她说话!你们这些人和上官琳一样,都是一险小人!”
上官柔此刻还想求助于上官胜和老夫人:“祖母,爹爹,你们不要听信她们的话,是上官琳,一定是她,她为了脱罪,才会利用所有人将矛头对着柔儿,祖母,爹爹,你们要为柔儿做主啊!”
上官胜看着此刻毫无规矩,胡乱攀咬人的上官柔,气得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上官柔的左脸上,厉声呵斥道:“够了!你自己失足落水,你可知你姐姐为了救你,旧伤都复发了,若不是你姐姐呼救,你还不知要呛多少水在肚子里呢!你非但不知感恩,还意图污蔑你姐姐以及季小姐和你雨梦表姐,回侯府后,待你身体调养好了,在祠堂罚跪一月,并且罚抄女则与女训百遍,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上官胜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上官柔方才的话是在说众人都在包庇上官琳,欺负她上官柔,这众人里不免包括了皇室里的皇子和世子,以及几位国公侯爵家的小姐们,上官胜不能因为一个上官柔而得罪了整个皇室和位高权重的同僚,这般得不偿失的事情,上官胜作为官场上的老手,自然都明白,所以他立即让上官柔闭嘴,免得她一会儿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上官柔用小手捂着被上官胜一巴掌扇得红肿的小脸,委屈地掉着眼泪,听上官胜不帮着自己说话就算了,还要罚跪祠堂一个月,加罚抄女则和女训,心中更加难过,想要辩解却被上官胜严厉的眼神给吓得憋回去了,连哭都不敢大声,只得缩在一旁小声地抽泣。
当北冥耀文,北冥鹤烊以及郑若楠等人听完了上官胜对上官柔的训斥与责罚后,心知上官胜为了挽回锦安侯府的面子和上官柔的脸面,所以才会将事情定性为上官柔不慎失足落水,北冥耀文,北冥鹤烊等人也明白,这算是上官胜决策好了此事的对外口径了,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其实艺娇也实在想不通,按理说安平郡主和上官二小姐既然是亲姐妹,且都是嫡出,为何上官二小姐对安平郡主的态度却不是很友善呢?”
独孤艺娇方才与郑若楠一起赏荷花时,才从郑若楠口中得知,锦安侯府只有一位嫡出千金,而作为安平郡主的上官琳必然就是那位唯一的嫡女了,所以此刻,独孤艺娇说上官柔也是嫡出,就是想再添一把火。
“锦安侯府何时有两位嫡出的千金了?”季嘉怡明知独孤艺娇是故意的,却也跟着独孤艺娇一起,想继续看热闹。
“若我记得不错,在宴会厅时,上官二小姐在介绍自己时,称自己是锦安侯府的嫡出二小姐啊。”独孤艺娇回忆道。
此刻,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可怕,她不曾想到上官柔这个孙女竟然如此不堪,先是污蔑长姐,再是谎报身世,今日就不该带上官柔出来,真是将锦安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艺娇妹妹,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毕竟当时人声有些嘈杂······”
郑若楠看似好心地帮上官柔挽回一点脸面。
“这,我记得上官二小姐说的是嫡出二字啊,难道真如若楠姐姐所说,真是我听错了?”
独孤艺娇知道郑若楠的意思,毕竟这多人在这儿,不能不顾及上官胜和老夫人的面子,于是便顺着郑若楠给的台阶下了。
“艺娇,真的是你听错了,我只是说我是锦安侯府的二小姐,并未说我是嫡出啊。”
上官柔看见老夫人越来越黑的脸色,知道自己闯大祸了,独孤艺娇的说辞就像救命稻草一般,她再不牢牢抓住,那就是愚蠢至极了。
“所以,上官二小姐是······庶出?”季嘉怡以一种嘲讽的语气问道。
“是。”
上官柔偷偷瞥了眼老夫人和上官胜,见二人气得脸都黑了,此时已经不敢再多言。
“季小姐,柔妹妹乃是锦安侯府的妾室柳姨娘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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