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沈府旁支的媳妇,原就是被柳姨娘收服了的,当然站在柳姨娘这边说话。
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扭了扭臀,脚尖转向柳姨娘那侧,“哎呀,这是怎么说的,咱们二小姐这副姿容,殿下竟然瞧不上?”
“可不是么,真是可怜咱们二小姐了啊!”
两人一唱一和,把沈风斓说得像个弃妇似的。
坐在角落默默无闻的江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二位这说的是什么话?沈侧妃才受过惊吓,你们怎么能说这些刺心的话呢?”
她想着,反正自己的夫君回京述职很快就要回沧州了,她也不怕得罪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妇人,索性多说两句。
“殿下亲自陪在这里,要不是咱们进来打扰说不准还不会走呢!况且要是殿下真的从不见沈侧妃,她怎么会有喜呢!”
江夫人说的话句句有理,沈风斓不禁多看她一眼,见她说话有些激动,示意浣纱给她倒了一杯茶。
沈风楼称她为江夫人,也不知是哪位姓江的大人?
看她打扮不像京中高门女眷,想是地方官员的家眷也未可知。
一唱一和的两人兴致正好,被她打断了,那个旁支的媳妇瞬间拉了脸。
柳姨娘却拉住了她的袖子,脸上现出奇异的光芒,“对啊,晋王殿下从不去二小姐那里,二小姐是怎么怀上身孕的?”
江夫人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她没想到柳姨娘借她的话,又端起一盆新的污水,泼到了沈风斓身上。
什么叫殿下不去,她是怎么怀上身孕的?
这可是诋毁沈风斓妇德的大罪名啊!
沈风斓听着她们一唱一和,半句话不曾说,只是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待听得柳姨娘语出惊人,座中无人敢应和时,她笑出了声音。
“诸位怎么不说话了?”
她看向那个陪着柳姨娘唱戏的媳妇,“你方才说的很好,怎么不继续说了?”
被她看着的媳妇打了一个冷颤。
这二小姐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看着是美艳动人。
怎么盯起自己来,那么阴森森的呢……
她哪里敢继续说?
没想到,这个柳姨娘这样蠢。
讽刺她无宠也就罢了,怎么还怀疑起她肚里的孩子了?
那可是晋王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啊!
叫晋王府的人听了去,她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咱们太师府比不上顶富贵的公侯之家,到底是深宅大院。我这是第一次回门,柳姨娘平日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竟不知,柳姨娘是从哪里知道,我受晋王殿下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