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求生啊。
洗过澡,香点上,林辞遇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房间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亮着床头一盏星星灯,散发着昏黄的暖光。
月光皎洁,傅元瑾坐在阳台上,手里的手机摁亮又摁灭。
指针滴滴答答,很吵。
林辞遇爬起来,把电池抠了出来,没拿稳,电池‘啪嗒’一声掉在床头柜上,那一声,好像她耳膜都被震到了,心跳停了一瞬,慌了一瞬。
月儿高挂,手机被啪的一声扔到了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桌角的书,隐约从指缝间能窥见‘心理’二字。
房间地板上铺着毛绒绒的地毯,林辞遇赤着脚踱步,桌面整洁,打开抽屉也不见她的日记本。
她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外面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路灯像星星,照亮一片。
不知是在等晚归家的人,还是给她这样睡不着的人一点光。
夜里寒凉,傅元瑾从阳台回了卧室,床头柜上的合影里,姑娘笑得灿烂。
他伸手,指尖戳了戳她唇角的梨涡,又挪到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睛,摸了摸。
林辞遇靠床坐在地毯上,蜷缩着,手不自觉握紧,指尖泛白。
她对自己说: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朝阳重回大地,唤醒了睡梦中的人,也有人才缓缓睡去。
小姑娘缩在床脚,闭着眼熟睡。
桌上香炉里落满灰烬,房间安眠香浓郁。
倚在床头睡着的少年,手里的书翻了大半。
书上说,患有焦虑症的人,易紧张,易焦虑,情绪不稳,胸闷,呼吸困难,会有昏厥状况,那是他的姑娘。
……
林辞遇三天没有去学校,学校那边打来电话,委婉的询问她的情况。
林苗苗没有隐瞒,说了她焦虑症严重的事,学校那边表示会帮忙保密,还问了一句要不要先办理休学,专注治疗。
林苗苗说先想想。
在乔明屿厚着脸皮要来的锦旗,和一万块钱的补偿款被送来的那天,微博瘫痪了。
无他,乔氏集团发出了声名。
连发七十八条,每条下面十八张图片,
同一条配文:【法律不会姑息任何一位犯罪者。】
不同的图片信息,但清一色的辱骂言论与法院受理的证明,好几个合在一张图上,所有账号没有打码,一眼看过去,依旧触目惊心。
顺着网线过去,已经有很多账号显示已注销。
但是那又怎样?
都说互联网没有记忆,但它却留下了一个人黑暗里最肮脏不堪的一面。
在这个网络飞速发展的时代,个人信息逐渐趋于透明,只要留下痕迹,就一切有迹可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