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一只胳膊搭在旁边的船锚机上,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抬眼盯着宋九原问:“文相告诉你了是吗?”
“……”
宋九原张张嘴,不知道伊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犹豫着回道:“不是文相说的,我不小心……猜到了。”
伊万点点头:“所以,你去给他……”
他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刮痧”用英语怎么说。
“那还不是因为你……”提到这个宋九原有些赧然,继而不满道:“你差点让文相被口水淹死。”
伊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那天晚上听到的动静差点让他想歪了,但是回去又觉得宋九原不会这样做,直到在餐厅听到文相被宋九原的中医刮痧治废了,才猜出个前因后果。
“我们只是……”伊万觉得难以启齿:“我希望你……”
“等等!”宋九原心头一颤,赶紧撇清关系:“你们爱怎么样是你们的事,不用跟我说。”
伊万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宋九原心里只觉得别扭:“木匠过来了,我先去忙了啊,你们准备抛锚吧!”
说完就溜了。
跟自己解释的着吗?这他妈算怎么回事……
伊万说话算数,靠港卸货的第二天就去跟船长说给宋九原转正的事。
大副当时也在驾驶台,闻言也乐得帮忙说两句好话。
然而菲籍船长露出一贯和蔼的笑:“这个我恐怕无能为力了。刚接到调派通知,我要去巴西。”
伊万有些意外:“为什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为什么。”费尔南德顿了一下:“不过,我不建议船员太早提职,包括你,伊万,你太年轻了。”
伊万勾了勾唇没说话。
费尔南德:“在港上这几天你们辛苦一点,新船长离港前会赶到。这里的工人不太敬业,你们需要多催促一下。”
“好。”伊万应下。
宋九原跟朱伟文相和赵欣然四人正趴在船舷边上看码头工人装货。
“我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磨洋工是什么意思。”宋九原忍着笑感慨道。
赵欣然一脸牙疼的表情:“我操,我真想上去踢他们两脚……”
一个带着红头巾的工人正用铁锹一下一下的往小推车里装铁矿石,装好后另一个工人推着往码头边上去倒,走一路洒一路,等到了岸边小推车里就剩一铁锹的量……
“靠,老子看不下去了,我们不会到时间走不了吧?”朱伟搓搓脸,有些担忧。
“不会。”文相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淡定的说:“装不完得赔钱,这些也就是拖延症,他们领导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会亲自来监工的。”
“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