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的喉结,和脖子上仍能瞧出来的淡青色的指印,明明扣子扣得好好的,只松了一颗,却比之领口大开时更加性感,透着一股让人想要探寻的禁欲感。
身旁一个男生拎着购物袋从折梦白身侧经过,他一手拿着手机,通着电话:“妈,我买了排骨,晚上你给我做糖醋排骨呗。”
“我周三的时候就想吃了……”男生的声音随着身影逐渐远去。
折梦白恹恹地垂着眼皮,低声骂了一句:“死老天,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样他妈有意思嘛。”
他就走个路,死老天都要来恶心他一下。
眼睫投下阴影,眼眸里似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风吹进眼睛里,感到有些酸涩罢了。
他仰起头望天,天上月亮弯弯,今晚的月亮很小还很尖锐,弯起的尖像把镰刀,这一刻,他忽然有点想家了。
他也想吃他妈做的糖醋排骨。
可是他回不去了。
他看向前方,树影摇曳,越远处的路灯的光好似越是暗淡。
他不再去看,低下头,闷头走。
往前就是,他心说。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多一点,外面监视他的人都被鹤澜清除干净了,没有眼睛盯着自己,舒服多了。
他打着哈欠,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他现在的身体很容易疲倦,今夜可能是因为熬得晚了些,身体有些沉得不想动,进了门,他都想直接躺在地上睡去。
可看到客厅里的人影时,他一下激灵了,虽然身体还是很累,但他此刻的精神异常亢奋。
他的手摸向腰后,从林凡那里偷来的暗器被他藏在了腰带内侧。
仅仅几秒钟,他在脑子里把对战场景预演了一遍又一遍,然而无论如何推演,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他没有胜算。
捏着暗器的手指用力到指腹泛白,他的每一根手指都绷紧到了极致。
何种和折梦白两人大眼对小眼,何种那双小眼睛还一度试图睁大,两人僵持了半分钟,谁也没先动手。
最后何种率先打破了死一般沉寂,他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我可以上个厕所吗?”
“哈?!”折梦白发出惊讶的声音。
何种一脸瞬间红透,“我实在憋不住了。”
他被折梦白关在次卧,身上捆得结结实实,像只快要被宰的猪,折梦白虽然给他喂水送饭,但是他在里面没法上厕所,他倒是可以就地解决,尿在裤子里,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如此。
于是他解开了绳子,跑了出来。
他本是想出来上完厕所后就回去自己把自己绑起来的,可他没想到,这个时候折梦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