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华脸忽地一动叫道:“老偷儿!你准备知道那是檀香木的扇子吗?”
公孙述奇道:“她们褂在襟下,你又不是看不见……”
方天华神色激动连忙在怀中掏出自己的招扇化为灰灰之后,亭中犹自散漫着扑鼻的余香。
可是那些人蔓都退得远远地!恢复了初时的平静。
司马瑜与公孙述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之后,公孙述才叫道:“方老儿!真有你的,怎么会给你想出这一个法子的
方天华微喝道:“你若是早想出她们手中的扇子,我们就不会受那场虚惊了!”
公孙述笑着道:“她们把扇子别在襟下,谁都看得见,我怎么会想到那上头去!”
司马瑜也笑笑道:“方前辈!您怎么会想到檀香可以克制吃人蔓的!”
方天华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巧合罢了!我听你们说到扇子,才想到那两个宫女的扇子芯是怪异,第一点,现在正是初春,未到用扇的时候,第二点,那檀香摺扇是男人的用物,她们不伦不类地在襟上悬着一柄,除了有特殊用途,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不过这也是一种猜测之想,万一不灵,我也只有认命了!”
公孙述大笑道:“幸亏你猜测灵了,可见天命不该绝!马惠芷那小妮小说我们吉人天相,果然有些道理……”
方天华这时也轻松起来了,笑笑道:“老偷儿!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我都是一手血腥一身罪孽,所以才落得凶人之名,要说天佑吉人,我们大概都是沾了这小伙子的光!”
公孙述摇头道:“老偷儿不承认这句话,因为老偷儿早已改邪归正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俗语说,寡妇改嫁,不如老妓从良……”
方天华大笑道:“老偷儿!恭喜你从良了!”
公孙述这才发现自己比喻失当,将自己比做妓女了,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来,在一片笑声中将方才那股紧张气氛都冲得一干二静!
狂笑未毕,花树后又转出两名宫女来,弯身下拜道:“国君在便殿恭候三位大驾!”
公孙述见换了两个人,仍然禁不住怒气骂道:“你们这般骚狐狸精,差点送了老偷儿的一条老命!”
说着就要动手,方天华连忙拉住地道:“老偷儿!这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她们呢!再说她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要发横,也得找沙克浚算帐去!”
那两名宫女早已哧得脸无人色,又不敢逃走,一派可怜之态,司马瑜见状不忍,忙上前和气地道:“你们先走吧!可别在路上捣什么鬼……”
一名宫女战栗地道:“没有了!国君见三位居然能从吃人蔓中脱身,对三位非常钦佩,把路上一切的机关都对闭起来!”
公孙述怒哼一声道:“我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那两名宫女想是怕他又要发作,连忙在前急步引路,公孙述一肚子气无处发,只有骂司马瑜道:“你这小子最没出息,见了女人就心软了!”
司马瑜不敢回嘴,方天华却笑着道:“老偷儿!难怪你一辈子要打光棍,到现在连个贼婆子都没棍上,你实在太不了解得怜香惜玉了!”
公孙述将眼一瞪道:“你懂得风情!怎么还是孤家寡人呢!”
方天华脸色一寒,司马瑜知道他在情场上所受到的那样挫折,生怕他触动心中的隐痛而闹僵起来,连忙岔开话头道:“我们快走吧!沙克浚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呢!”
方天华沉默地前进着,脸上的阴霜始终未曾消去,公孙迷似乎没想到一句开玩笑的话会令他变得如此阴沉,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默行片刻,穿过庭园,来到一座华区之前,金克一脸怒色地站在门口道:“国主请三位人内相见!”
方天华怒声道:“沙克浚自己为什么不出现迎接!”
司马瑜知道他心中不愉快,连忙道:“方前辈!他到底是一国之主,而且又在他自己的国度内,即使摆点架子,也不算过份,我们只要不失自己的身份就够了,由得他去狂吧!”
方天华哼了一声,举步上的台阶跨进门里。
沙克浚一身锦服,旁边伴着一个碧眼腐鼻的老年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