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那抹茶花(2)
(十二)那抹茶花(2)
这日又轮到晚玲刷碗,晚风靠着墙吃糖冰棍。
姐,你知道吕游这几天在做什么?
我和他不熟,我哪知道。抹布刷碗终归不好用,她用胳膊肘顶走晚风,别挡着,一边玩去。拿过架子上晒干的丝瓜瓤。
他好几天没来咱家了,不会是把你甩了吧。
你才几岁,脑子里想的都什么乱七八糟。
陈太太走了过来,脸色不那么好看,晚风见了,不想呆这儿挨训,我出去吃糖冰棍,吃完就回来。
晚玲啊,这都快八月份了,你到底是嫁人还是去上海读书?
我去读书。
比起表哥不喜欢她,她更不想嫁给那个吕游。
不过吕家可不是好惹的,这婚估计退不成。
我去和他说。
你自己说那是最好的。
女儿能懂点事,陈太太面上阴郁便散去了许多,走出去几步又把话说给晚玲听。
不过,我看吕游这孩子挺好的,嫁给他比你读书好。
夜里晚些时候,东北奉天街面上都没什么人了,楼下墙上挂的钟铛铛响。
咚晚玲半睡半醒,她睡的屋子似乎有动静。
又一声咚她吓得心口怦怦跳,不会是进贼了吧。
黑漆漆夜里,她偷偷睁开眼。
哎呀我的妈呀。有个人影就在她窗外。
晚晚,是我。他在纱窗那里叫她名字。
晚玲定睛看,平头黑衣,像是吕游。她重重呼着气,懒散走过去。
你干吗?大半夜,还叫不叫人睡觉。
把纱窗打开,让我进去先。
晚玲趴窗子上往外看,他是站在梯子上的。
能耐啊,大半夜的,趴我窗子,凭什么让你进来。
天虽晚,但眼睛适应了黑暗,还是能看到很多细节的。晚玲看他直勾勾的眼神正盯着她的胸口,低头看到自己的睡衣扣子就没扣上几个,隔着衣料不仅能看到沟,还有顶端的激凸。
她赶紧双臂紧抱,看什么呢!小心眼里生疮。
你不让我进去,那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