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变得沉寂。
比这还严重。
不过越衡川不打算和谢直说昨晚的事,他答应过沈末保密,而且谢直也在课题组,如果知道他和沈末阴差阳错上过床,沈末作为教授的面子还要不要?
越衡川习惯性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顶了顶腮:“总之他现在应该很烦我,不想看到我,如果不是课题没结束,估计会和我绝交。”
越衡川还真猜对了,沈末的确是这么想的。
谢直闻言,惊讶得瞪大眼睛:“真的假的,这么严重?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越衡川有些烦躁,他抬手将垂下来的额发顺到脑后,直直望着卧室的方向,眸色晦暗不明:“这事比较复杂,有机会再和你解释。总之以后你多留意,别在他面前露出什么马脚。”
越衡川最后这句话旁人也许听不明白,但谢直是懂的。
谢直点了点头,接着盯了衡川半晌,歪头试探问:“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越衡川幽幽睨了谢直一眼。
谢直轻咳一声:“那个……我就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可以试着往前走走看。”
因为这句话,空气安静了很长时间。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越衡川转头望向窗外,缓慢摩挲着戒指,听不出什么情绪道:“再等等。”
-
两个月后。
“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这都多久了才出来。”
傍晚,南州东边蒲平区的海岸边,耿启华坐在沙滩上叼着根烟,瞅着走过来的沈末,笑着发了句牢骚。
耿启华五官周正,笑的时候眼睛
会弯成一道月牙,性格开朗又和善,是那种打眼一看就觉得是好人的面相。
南州四面环海,十一月的天气依旧很热,沈末只穿了件白衬衫,他脸色略有些苍白,眼眶微微发红,唇色浅淡,一副状态欠佳的模样。
凭借两人的交情,无需客套,沈末坐到耿启华旁边,带着一丝倦意道:“最近太忙了。”
晚风吹过,带着海水特有的腥咸,沈末闭上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地呼出,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
距离上次耿启华给沈末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期间沈末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时间去见耿启华,一直到今天。
耿启华也不计较,扭身凑近瞧沈末,不禁挑眉:“你上次的感冒还没好?”
沈末半睁开眼,凉凉瞥向耿启华手里夹的烟。
耿启华知道沈末不喜欢闻二手烟,见状立马把烟掐了,挥了挥空气,使周围的烟雾散了一些。
“感冒早好了,只是这两天有点累,”沈末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所以好消息到底是什么?”
沈末是真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