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谢流年朝着李长亭递了眼色后,便偷摸的跑到了卧房的窗户底下蹲着,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而屋内的萧元景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悠悠的醒转来,瞧着身边睡着的卫长恭,萧元景连忙露出了笑脸,在人脸上落下一吻:
“昨晚睡的可舒服了。”
卫长恭这才起身下床朝着衣架走去,只是手刚搭上衣架上的衣服,便停了下来。
萧元景看着卫长恭的背影,以及散在背上的黑发,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卫长恭朝着窗口指了指,又取下衣服丢给了床上的萧元景,做了个让他叫唤的手势,萧元景皱了眉,可看到卫长恭一边穿衣服,一边做着手势出门,让他叫唤,萧元景脸颊一热,便配合着边穿衣服,边朝窗口叫唤: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舒服啊……”
隐隐的萧元景便听到了这窗户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登时就有点生气,这镇北王府一点也不安全。
可他刚穿好鞋子,就听见外头传来李长亭与谢流年的惊呼:“老大,老大你放过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萧元景连忙边穿衣服便往外跑,刚踏出房门就瞧见卫长恭一手牵着一人的耳朵站着,俩人都弯着腰,一脸的痛苦,见着萧元景出来,连忙求饶:
“表弟,表弟,你快让老大松手啊,疼疼疼。”
萧元景摸了摸脸颊,想想刚才让他喊的那么卖力,就觉得脸上的温度更高了,轻咳一声:“该。”
谢流年一脸求饶,卫长恭这才松了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位:
“一点规矩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俩人皆垂首站着,谢流年有些无辜的看着地面:“听说老大你现在都还没起,我跟老李这不是怕你出事儿嘛,就寻思过来看看,又不想打扰你们。”
李长亭看了卫长恭一眼,立即垂首跟着回答:“嗯呐。”
卫长恭冷眸看着他俩:“这个月饷银没了,尤其是你李长亭,这半年的奖金也没了,顺便,这兄弟们的袜子也归你俩洗了。”
谢流年刚要解释,就听李长亭辩驳道:“老大不行啊,这一码归一码,这明明打赌我赢了,奖金就该给我的。”
萧元景与谢流年一同朝着李长亭望去:“什么打赌?”
一时之间,气氛相当尴尬。
李长亭与卫长恭四目相望,只听得卫长恭道:“景儿回屋,还未洗漱呢。”
谢流年拽着李长亭追问道:“哎,什么打赌啊,你怎么没告诉我的。”
萧元景也想听听,完全没理会卫长恭话,也跟着道:“啥打赌啊。”
李长亭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道:“就是昨晚啊,打赌大嫂你会不会来找老大,如果来了算我赢,给我发半年奖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