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桀打开窗户,只见安然倒在地上。
“夏安然!”乐思桀朝她大喊。
没顾上摔伤的腿,安然惊慌地逃走了。
跑到别墅外面,拦下一辆车,摔坏的膝盖不停流着血,顾不上司机惊讶的眼神。
只让司机快开,车子疾驰而去。
身无分文的夏安然,无处可去,冰冷的大街还刮着呼啸的北风,她想到了陈叔,可是又摇摇头,她想完全逃离乐思桀的世界。
有关他的一切,在他想杀死孩子的那一刻就全部从她心目抹去了。
跑出来的急,安然还没顾上穿鞋子,她赤裸的光着脚丫,走在马路上,单薄白色大衣被风吹的飘了起来,像破碎的花絮。
大街上,到处是车轮摩擦地面和人群嘈杂的声音。
“小姐,你没事儿吧……”路人诧异的目光追随安然。
安然不去理会,只是自顾自地摇头。
“这人,是不是疯子……”
疯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见一家工厂,那大门敞开着。
想都没有想,安然就走了进去,这么闭塞的地方,想必乐思桀一定不会找来了。
想着想着,她抱着双臂,蜷缩在楼梯间脑海里飞逝过往的一切,有关乐思桀的种种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要放弃的想法从脑海中飘过,可又转念一想,她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靠近角落的地方,传来丝丝的暖意。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那首用滥了的雪莱的诗,浮现在了脑海,这萧索的冬天终于要熬过去了。
母爱的力量支撑着她,窗外的一株草在石缝中冒出新芽,安然萌生了一个犹豫已久却始终坚定的想法。
生下孩子!妈妈要陪你一起战斗!
为了,不让乐思桀找到她,安然跟主管提议,临时在这间工厂上班了,见到安然的情况比较糟糕,厂长提前预付给安然半个月的工资。
可是,太微薄了,还不够离开的车票钱。安然觉得
她不怕吃苦,只要能生下孩子,和她多呆一分钟,一秒钟,自己也算没有白来到这世界上。
如果,上帝眷顾她,让她活下去的时间延长些,那么和孩子快乐的时光也总是有的。
如果,上帝惩罚她,让她去日无多,孩子失去亲人,横竖是一死,大不了,娘俩一起死。
但是,至少现在,还留着一口气,那就和小家伙并肩战斗!
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让乐思桀找到自己,凭借他在忧城的势力,想找她简直易如反掌,所以,暂时不能露面,也不能张扬,要断绝所有所有的联系。
安然咬着牙,暗暗地想着,工厂这种地方也不会要身份证,所以,攒到一定钱的时候再远走高飞也不迟。
她还特意剪短了头发,名字做了改动,大家都叫她小然,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更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