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六六六诶……”郎梓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
众弟子欲哭无泪。
这已经是老祖第十七次连赢了。
别说继续下去,就到现在为止要赔的灵石,把他们卖了也付不起啊!
乐逆更是嘴唇发白,一脸绝望。
天啊,我做了什么,我再次丢了师尊的脸呜呜。
神君在上,弟子知错了,求求你赶紧派个人来把老祖劝回去吧!众弟子心中疯狂嘶吼。
像是神君响应了他们的祈祷,很快,便有个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绵悲长老从门外露出半张脸,只看了一眼,便气怒交加,大声吼道:“尔等在做什么!”
胆子不小了!居然敢在缘舟阁光明正大地赌钱!
“忆海呢?怎么上的课?”
忆海听不见,忆海还在打呼噜。
绵悲只得把目光转向犯戒的弟子们。
“谁是领头的!给本座出来!本座不把你打落道根逐出师门就……”
弟子们退到两旁,默默暴露出灵石小山旁边快活数着小钱钱的郎梓老祖。
“……就给您请安?”绵悲话头硬生生转了个弯,憋得老脸通红,“晚辈见过老祖!”
郎梓:唔,糟糕,我不会被打吧?嘤,药丸,我只是个挂名老祖,我可打不过正牌太上长老!
绵悲当然不可能打郎梓,他还没得道,还没活腻。
也打不过。
生气倒是有的,发脾气却是不敢。或者说,不愿。
他费了好大力气安抚住众弟子,又千哄万哄才把郎梓哄出了缘舟阁。
“老祖您去那里做什么?”绵悲一脸苦涩地问。
赶紧告诉我,我好想办法满足您,您以后可别去了。带坏弟子是小事,您被带坏了可如何是好!
缘舟阁外台阶上,郎梓垂下脑袋:“长老莫怪,我想学些术法。一不小心起了玩乐之心,以至于闹得求学之地乌烟瘴气,郎梓实在惭愧。”
平日里他就是用这副模样骗得渝皇心软,逃掉无数课业的。
郎梓琢磨着,绵悲长老的话,多多少少也稍稍吃一点这一招吧?
万一国师还没回来他就被逐出门派,可不是连带着把他的脸也丢尽了么。既然没有其他办法,穷则思变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