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班婳叫住堂倌,“他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女人孩,没人管么?”
“贵人您有所不知,这是一家三口,他婆娘生不出儿子,娘家人还经常上王屠户家打秋风,这女人腰杆哪里伸得直,”堂倌摇了摇头,“的们这就把人赶走,不会饶了您的雅兴。”
遇上一个不体贴的男人便罢了,娘家人也如此没出息,这女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班婳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屠户在见到堂倌后,顿时点头哈腰不敢再叫骂,也不知道堂倌对他了什么,他朝班婳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继续看,而是弯腰把地上的女人拉了起来。
女人也不敢反抗,牵着哭哭啼啼的女儿,任由丈夫拖走了。
班婳给班恒买了想要的扇子后,发现班恒脸上竟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你前几日不是想要这个扇子,怎么这会儿买了又不高兴了。”
“姐。”班恒严肃地看着班婳,“回后,我就开始练习拳脚功夫,你好好监督我。”
“这是怎么了?”班婳把装着扇子的盒子塞到班恒手里,“行了,东西都已经到手了,你不用好听的话来哄我。”
“我是认真的,”班恒捏紧盒子,“回就好好练!”
班婳拍了拍他的肩“嗯嗯,好,回就练。”
“哟,这不是我的表侄与表侄女吗?”长青王看到站在店门口的兄妹二人,“买什么好东西了?”
“见过王爷。”兄妹二人像长青王行了一个礼,班婳看到长青王身后的容瑕,对他眨了眨眼。容瑕注意到她这个动作,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
“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长青王看向班婳,“听你手摔伤了,可要紧?”
“没什么大碍,”班婳笑得一脸的娇憨,“太医没有伤到骨头,只需要按时搽药,多休息几天就好。”
“那我就放心了,”长青王看了眼天色,“走,时辰还早,我府上坐一坐,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长青王也算得上是京城里文雅派的纨绔,因为他能作诗绘画,所以听起来名声比班恒要好听一些,但事实上仍旧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
听到这话,班恒脸上露出怀疑之色“不会是什么名家真迹孤本之类的吧?”
这种东西再稀罕,他们姐弟俩也不想看啊。
“放心吧,哪是那么无趣的东西,”长青王招手,“走走走,绝对有意思。”
于是班家姐弟,就这么被长青王拐走了。
长青王府府邸修建在东城的街巷里,与静亭侯相隔不到两条街道。不过两家来往不多,所以班家姐弟与长青王这个表叔实际上不是那么的熟。
进了王府大门,班婳发现长青王府的婢女长得格外美貌,尤其是能到主子跟前伺候的婢女或是厮,那张脸就跟精挑细选过似的,想找个长相普通一点的都很难。
几人落座,班婳尝了一口点心后,就没有再动。
容瑕注意到她这个动作,心里想,真是个娇宠大的姑娘,不知平日在吃食上有多讲究。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却把自己面前的点心与班婳面前的点心换了个位置。
算了,还是个姑娘呢。
“嗯?”班婳睁大眼看着容瑕。
“要尝尝吗?”容瑕微笑着看她,洁白袖长的手指端着茶杯,真是活色生香,公子如玉。
如此美色,他若不是伯爷,她定把他养在府里,没事就看几眼,肯定很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