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鼓动白泽宇和自己一起在报纸上画画,可惜她家的屋子墙上没有糊报纸,都是土墙,不然她在家里也可以画画了!
白泽宇对在报纸上画画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比较在意赵秀珍同志回来后发现报纸被画的乱七八糟的,会不会发火。
想想前两天他带着小腓腓在院子里玩水,弄了一院子的水,还把新穿的衣服给弄的又是泥又是水的,被赵秀珍同志拉着谈了好长一阵话,白泽宇就觉得前方一片黑暗。
这次报纸画画,还不知道又要听赵秀珍同志多久的教育。
不然他放弃原则,也跟着在报纸上画上两笔?
总是无辜被教育,他真的是太冤了!
“你还愣着干啥呀?快,拿上你的铅笔,我们一起画鱼鱼呀!”
呦呦推了推白泽宇,催促道。
白泽宇脑子一抽,拿上铅笔,跟着呦呦一起画了起来。
而这一举动,成为了白泽宇这辈子都躲不过去的黑历史。
每逢家庭聚餐,必被赵秀珍同志拿出来和大家说。
原因无他,都是爱面子的小腓腓长大了死不承认自己也在报纸上画过画,把锅都甩给了白泽宇一个人背!
当然此时的白泽宇拿着铅笔,和呦呦画画画的也挺快乐的。
和两只小幼崽这边轻松的氛围不同,陆家正房里的陆老头和孙父的谈话气氛严肃又冰冷。
经过一番拉扯,孙父终于拿到了他满意的钱,陆老头也算是把自己的棺材本都给拿出去了。
孙父临走前特意提醒陆老头,“你们家的事我们不会往外说,但是今天这么乱,肯定有不少人都盯着你们家。”
陆老头脸上平静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他知道孙父跟他说这话是防着以后有人把陈桂花的事情说出去了,他们再找上孙家去。
可他也真的是提醒了陆老头了,今天他们家的动静这么大,难保有人也听见了陈桂花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陆老头后悔给孙父那么多钱了,他这封口费根本就封不住口啊!
有了钱,孙家人很快就离开了,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人提过要看看招娣三姐妹,更没有过问一句她们过的怎么样。
陆爱国兄弟三个把鸡窝的坑填完了,就在院子里说话,三人瞅着已经恢复原样的鸡窝,都觉得刚才的事情像是一场梦似的。
陆保国最先说话了,“你们说大哥啥时候偷偷把大嫂给埋在这里的?我们为啥之前都不知道?”
这不只是陆保国一个人的疑问,是他们三个人共同的疑问。
陆爱国回忆了一下孙翠翠没了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孙翠翠没的突然,他们又是男的都没有进去看,家里的几个女人倒是想要进去帮着给孙翠翠擦身子换衣服,但是都被陆老太太给拦了下来了。
最后整个家里面除了陆卫国和陆老太太两个人,其他人包括孙翠翠的三个孩子都没有见过没了之后的孙翠翠。
陆爱国兄弟三人对视,显然他们都想起了那段时间的事情,当时他们没觉得奇怪,现在一回想起来,真是处处都是问题。
想来在他们知道孙翠翠死亡之前,陆卫国就已经把她的尸体给处理了吧?
他们的妈,可真是疼老大啊!
陆保国神色淡淡的,“等艳梅生了孩子,我准备搬出去住。”
“我们也打算搬了,就等秋收分了粮食之后就搬。”
陆爱国知道陆保国是介意院子里埋过死人的事情,有人已经提了要搬走,他也马上说了自己的打算。
两人都说了要搬,就只剩下一个陆建国没说话了,他们两个同时看向陆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