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便有一辆车已悄然停在了沈疏词出租屋的单元楼下。
“你们确定这个女人住这里?”坐在后侧的男人,伸手摸了摸唇角,“嘶——靠,那混蛋下手居然这么重。”
“确实住这里,租的房子。”
“租的?”他轻笑着,“不是说她是我爸的情人?我家那老头子这么吝啬,怎么不送她一套房子?”
“少爷,听说她是江家……”
“给我闭嘴,我特么现在不想听到关于江家的任何一个字。”
被江承嗣从会所驱逐,现在整个圈子的人都在笑话他,提起江家就来气。
正副驾驶位的两人面面相觑,听着后面的人骂骂咧咧,低咳一声,“少爷,您真不去医院看看?”
“等我见了那个狐狸精再说!”
……
此时的出租屋内
唐菀已经闻着焦糊味儿起身,看到餐桌的白色瓷盘上那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微微皱眉,“小姨妈,你这是在干吗?”
“给你煎荷包蛋。”
“你这是鸡蛋?”唐菀只看到焦糊得一坨。
“不是说米其林厨师最爱什么焦赫感,焦赫感的荷包蛋。”沈疏词强行辩解。
“你这是焦糊的荷包蛋吧。”唐菀笑出声,“你连红烧鱼都会做,怎么会被一个煎蛋难倒?”
沈疏词悻悻笑着,红烧鱼,那不一样……
“鸡蛋你别吃了,我去外面给你买些其他早点,你先去洗漱。”沈疏词也不好意思让她吃这种荷包蛋。
唐菀进洗漱间之后,她才拿了手机准备出门,她记得包里还有一些零钱,刚准备翻找出来,就发现里面有个黑绒盒子,即使没打开,看到盒面上方的logo,她也认得出来。
这是昨天梁文忠送她的项链。
他是什么时候把项链塞到自己包里的?
昨天从会所出来,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失魂落魄的,也没留意。
她捏紧盒子,微眯着眼:这人到底想干嘛?
就在此时,从洗漱间传来的干呕声,将她从思绪中硬拉回来。
“菀菀?你怎么回事?”洗漱间很小,只容得下一人,唐菀进去后,很自然的关上门。
沈疏词走近,低声询问。
“没、没事……”唐菀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干呕声,急得沈疏词一个劲儿拍门,直至她出来,扶她坐在床边,给她倒了杯温水,“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不是,我没事。”
沈疏词扯了面纸,给她擦了下嘴角,她嘴边还有牙膏形成的白色泡沫,显然是刷牙中途突然干呕的。
寻常人刷牙,有些人诸如咽喉异样,也会出现一阵恶心感,却绝不会像她这般厉害。
“脸白成这样,怎么可能没事,把外套床上,我带你去医院。”
沈疏词说着,就准备给她拿外套。
“真不用。”唐菀话没说完,一股恶心感窜上来,她蹲在垃圾桶旁边干呕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恶心感压下去,脸上白得不见一丝血色,长发垂在两侧,更衬得她虚弱苍白。
“你穿上外套,我们现在就……”沈疏词刚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就被唐菀拉住了手,“我可能是……有了。”
“有什么?”沈疏词没反应过来。
“就……”
过了数秒,沈疏词瞳孔微颤,“检查过了吗?”
“还没。”
“那……”沈疏词到底也是个小姑娘,她都没结婚,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