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够了,你下去吧!”孙尚香吩咐道。
待丫鬟走后,忽的一阵风从窗台吹进了房间,熄灭了烛台上的蜡烛。
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孙尚香忽然小声啜泣了起来。
过了许久,孙尚香停止了啜泣,擦干了眼泪之后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柜子旁,孙尚香从柜子之中取出了一把五六寸长的匕首。
孙尚香握着匕首走到床前,将匕首藏到了被褥之下,随后又坐在了床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天色由原本的昏暗变得漆黑一片,一直到半夜,刘元都没有来孙尚香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孙尚香看起来十分憔悴的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起来一夜未眠的样子。
“夫人您醒了,我这就找人伺候您洗漱。”一名丫鬟看到了孙尚香说道。
“不必了,我问你,你家将军呢?怎么,他昨晚没有来我这里?”孙尚香有些犹豫的问道。
“将军昨夜一直在大夫人那里,刚刚起床,便去署衙了。”丫鬟回答道。
“这样啊,那你知道我的那两个贴身丫鬟现在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她们。”
“这个嘛,两位姐姐好像被老爷安排在了东厢的一间屋子之中养伤,具体在哪里,奴婢就不是很清楚了!”丫鬟想了想说道。
过了一会,孙尚香走进了东厢的一间小屋子之中,看到自己的两名贴身丫鬟趴在床上,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小桂,阿园,你们两个还好吗?”孙尚香走到床前关心的问道。
“郡,郡主。”两名丫鬟看到孙尚香,连忙想起身,但是刚用手臂支撑起身体,便感到了后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又趴了下去。
“不用起来了,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郡主关怀,奴婢所受的,只是些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现在已无大碍想来再过几日,便可以服侍郡主了。”一名丫鬟艰难的道。
“那刘元,竟然将你们伤成这个样子,我即刻就找他去算账。”孙尚香忿忿的道。
“郡主,别。”丫鬟赶忙说道。
“怎么了?”
“郡主,我和阿园思索了一个日夜,细细想来,确实是我与阿园的不是,刘将军没有将我与阿园二人杖毙已是天大的恩惠了。”
“你都成这样了,怎能还向着他说话,莫不是这几十军棍吃怕了。”
“不怕,为了郡主,小桂死都不怕,小桂斗胆问郡主一句,刘将军昨夜,可曾,可曾让郡主侍寝。”
“你为何会问这话?”孙尚香问道。
“昨日奴婢受杖刑之时,听到刘将军要让郡主侍寝,后来郡主回房间之后,刘将军立刻拦下了行刑之人,还吩咐他们为奴婢与阿园找郎中,奴婢觉得,或许只是因为刘将军对郡主有些不满,杖责我们,一来是我们真的冒犯了刘将军,二来为了在郡主面前树立威信罢了,但其本心,仍旧是一和善仁义之人,所以奴婢便多了一句嘴,告诉刘将军郡主已有心上人,请刘将军万万不可让郡主侍寝。”
“怪不得,但是,当真是如此吗?”孙尚香沉思道。
一个时辰之后,孙尚香一番梳洗打扮之后径直来到了署衙之中,此时刘元正在批阅各郡呈报上来的文卷。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怎么没有人进来通知我。”刘元看到孙尚香进入大堂之后问道。
这时,魏延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启禀大人,夫人她未让侍卫通报,便径直闯了进来。”魏延低着头对着刘元说道。
“为何不拦着呢?”刘元放下手中的竹简道。
“启禀大人,侍卫们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