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当然,当然。”
“我不管你怎么忽悠,明天必须回来。”
“不可能。”
“你可以不回来,但必须告诉我在哪儿?”
“我就在海……”
就在老牛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听筒中突然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找到了,当年他们果然这里逗留过。”
因为有着风声和呼吸声,所以尽管能听的清楚,却无法辨析出那道声音的特质,留不下较深的印象。
“谁,谁在说话?”白中元竖起了耳朵。
老牛,在沉默着。
“说话。”
“没什么。”老牛总算是做了回应,“一个旅行团的……”
“还要骗我?”白中元不想再扯皮,“要不要找运营商协查定位下电话卡,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海南度假?”
“……”
老牛又沉默下来,但呼吸粗重了些,似乎在下某种决心,少许沉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但必须保密。”
“是不是保密要看你的诚意了。”
“我在一个村子里面。”老牛直言。
“具体位置。”
“不能说。”
“到底说不说?”
“至少电话里不能说,要说也得等我回去。”
“好,那我就等着。”让步,白中元又问,“在那里做什么?”
“来查条线索。”
“关于当年泄密事件的?”村子跟爆炸案显然是沾不上边的,于是白中元扩散了思维。
“是的。”
“查到了什么?”
“……”
老牛似乎不想说。
“如果不说,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白中元必须问清楚。
“你那里怎么样?”老牛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你指的什么?”
“还在下雪吗?”
不明所以,但白中元还是做了回答:“阴天、刮风,没有下雪。”
“你猜猜我这里怎么样?”
“我在听。”白中元有了些警觉。
“艳阳高照,天色蔚蓝。”
电话挂断,白中元陷入沉思,少许回神,脸上再无半点儿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