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楠楠的话,又让郭浩东回想起自己带着杨楠楠去美洲时,现陈兰兰一身盛装,手捧鲜花在接站口迎接自己的情景。他对当时陈兰兰的表情由喜悦的转化为了悲伤依旧记忆犹新。
他回忆到这里,便淡淡回一句:“只要你爱他,就买一束。鲜花是代表最真挚,而不是虚伪的客套。”
“那我就买一束吧。不过我身上没钱。”
郭浩东无奈,只好掏出自己的钱夹。
杨楠楠一看他要给自己拿钱,便立即表示:“我的腿走累了。你去帮我买吧?”
“好吧。你就在这儿等我。”郭浩东欣然奔向了出口。
过了一会,他便捧着一素鲜花回来了。
杨楠楠从他的手里接过鲜花一看,不由秀眉一蹙。
郭浩东赶紧解释:“不好意思,目前不是鲜花的旺季,鲜花店里并没有新鲜的鲜花,只有一些枯萎的过时花。”
杨楠楠苦笑道:“那好吧,其实这只是摆摆样子罢了。”
郭浩东一看顺利应付过去
去了,心里终于寻找到一点平衡。这束花其实是他从垃圾桶里找到的,是人家丢弃的鲜花。虽然杨楠楠要求他拿出所谓的中国男人风度,但他并做不到,希望这束被丢弃的鲜花能给那个道格拉德带来一种晦气。
道格拉德终于出现在出站口了,当从接站的人群中现杨楠楠时,不由兴奋地摆手。
郭浩东冷眼观察一下这个春风满面的家伙,心里不由感叹,当初是自己撮合道格拉德讨好楠楠的。如今自己必须吞下自己酿的苦酒。
“浩东同学也亲自来接我了?真是令我万分荣幸!”道格拉德先大方地向郭浩东伸出了大手。
郭浩东在杨楠楠注视下,勉强露出笑脸:“您太客气了。我早就期待您能来中国做客了,现在正式欢迎您。”
道格拉德含笑称谢,随即把目光和热情都转移到了杨楠楠身上。
杨楠楠不得不伸出小手跟他相握,也同样呈现一副笑脸应酬着道格拉德的热情,并把手里那束鲜花递到了他的手里。
道格拉德欣然接过鲜花,不由赞叹道:“这花真美,但它再美也比不上楠楠小姐的倾国倾城的容貌。咱们半年多不见了,你长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杨楠楠听了对方殷勤地夸赞,不由苦笑道:“您真会说话。我回国这半年多,真是经历太多的事情。跟咱俩第一次见面相比,只有沧桑和憔悴,哪里会越来越漂亮?”
道格拉德哈哈笑道:“我知道楠楠小姐这半年多经历了很多难以想象的痛苦,但我还是感觉您愈光彩照人。这也许就应了您们中国一句俗话‘情a人眼里出西施’吧?”
当郭浩东从他的嘴里听到楠楠在这半年多经历难以想象的痛苦时,几乎要恼羞成怒了,刚想作,却被杨楠楠抢了话头:“道格拉德先生,谢谢您不嫌弃我,并万里迢迢赶来接我,对我的情意真是天地昭昭。我相信,因为您的爱,会让我迅从痛苦的阴霾中解脱出来。”
杨楠楠的话就像一阵巴掌,抽得郭浩东面红耳赤,而且那颗几乎破碎的心,又像被狠狠捅上了一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目前他的感受只有懊悔。唉,自己之前还想大度地谅解她的过失呢,可人家根本不能原谅自己的欺骗。
正当他处于极度痛苦的思索时,却被杨楠楠打断了:“浩东哥,您要在哪为道格拉德先生接风洗尘?”
郭浩东只好憋住胸中的怨气,勉强地一笑:“我们现在机场附近的餐厅凑合一顿吧。”
杨楠楠嗔怪道:“什么叫凑合呀?你真不会说话。”
道格拉德则不以为然:“我跟浩东同学可是最好的朋友,彼此间没有那么多的客套,浩东同学在哪请我吃饭都可以。我现在客随主便,不会有任何计较的。”
郭浩东微笑中带着一丝杀气,故意加重手劲拍了对方肩膀一下:“哈哈,道格拉德说得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道格拉德虽然被郭浩东拍得很痛,但勉强咧嘴笑了笑。
杨楠楠和道格拉德当被郭浩东领进机场附近一家餐厅时,杨楠楠突然有些触景生情,因为这家餐厅就是当初杨崇启接她、郭浩东以及李素琴回国接风的那家餐厅。
此时,当初一幕幕情景又呈现在她的眼前,令她感慨万分。
再说陈兰兰伤心离开道格拉德之后,又于心不甘,装病在学校的宿舍里躺了两天之后,又忍不住拨打道格拉德的手机。可是,对方没有接她的电话。当天傍晚,她无法入眠,就去了道格拉德的出租房。不料,那里居然没有人。她只好返回了学校,并且直奔道格拉德的宿舍。
她在宿舍外面居然遇到了鲁瑟夫,也就是当初陪同郭浩东等人去阿迈尔山探险的同学之一。她知道对方跟道格拉德是室友,立即向他打听:“鲁瑟夫同学,请问道格拉德在吗?
”
不料,鲁瑟夫竟然回答:“他已经去中国接楠楠小姐了,难道没告诉您吗?”
陈兰兰一听,顿时呆若木鸡。
当她带着一副极度失落的表情返回宿舍时,已经是深夜了。
道格拉德终于抛弃她了。她如今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内心的伤痛难以抚平,在极度愤怒之下,拨通了杨楠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