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想都别想,你们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根本通不过,也没人会批准,现在为了防范那些发死人财的,这些门路都堵死了,就算你要认领,最后领到的也是骨灰!”
骨灰!等着烧成了灰,早就魂飞魄散了,我要那个干吗?西门靖觉得王珊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连忙讲了几个笑话,缓和了一下气氛。
西门靖开始琢磨,既然通过正规手续认领行不通,那么咱就向别的办法,大不了晚上去一趟殓房,把薛念慈的尸身顺回来。
灵士笔录上说:死魂若无尸身,可寄与它物。
能寄存魂魄的东西很多,例如槐木、黑玉、阴沉木。当然后者稀少价格也昂贵,寻常人弄不到。
但是想要寄存完整的魂魄,必须要有死者的尸身。否则寄存下来的也是残魂,无法保留生前的记忆和感情,西门靖是想让薛念慈能长久存在世上,残魂那要来何用?所以尸身就是必须之物。
挂了电话后,西门靖开始做计划。先回忆了一遍警局大厦一楼的内部结构,然后在纸上画了一张地图。自从冲开尾闾穴后,西门靖的记忆力提高了不少,称之为过目不忘也不为过。
片刻间他将警局大院,包括大厦一楼的结构画了出来。哪里有警卫室,哪里有摄像头,什么地方可能出现人迹,都标了个清清楚楚。
然后找来尺子和计算器,开始计算摄像头覆盖的地区。结果发现不管从什么地方进去,都不可能躲过它们的监视,更别提如何进入大厦了。
怎么进入,如何搬运,尸身送到何处,在哪里进行寄魂,突发事件如何应付,都考虑到了。但如何躲过摄像头是个难题,西门靖心道我要是能隐身就好了!
灵士笔录上倒是记载了隐身灵术,可是那是通玄境的才能使用。目前西门靖刚刚过了入门境,进入了出窍,离着出窍圆满还远呢,更别提通玄了。
假若靠此时他身体内的灵力,使用隐身术,不用片刻就能被耗干了。除非用其它东西辅助,比如千年隋珠或者玉脂膏,这两样都是传说中的东西,上哪儿弄去?
正在苦恼间,门铃被按响了。西门靖把计划书放进抽屉,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半截铁塔似的黑壮汉子,正是武骢。
武骢一进门,毫不客气的到处踅摸。西门靖调侃道:“哥们,哎,哥们,我这里可没风扇让你挂着,现在都用空调了!”
武骢也不生气,在厨房里找了一块抹布,重新开开大门,说道:“也不知道谁家倒霉孩子发坏,在你门上烧纸,我给你擦了去!”
西门靖跟着来到门外,一看防盗门上,果真被熏黑了一块,仔细一闻还带着一股子烟火味道。他自然不知道这是那天符纸烧的痕迹,心里暗骂一句,也没太在意。
武骢擦完了污渍,进门说道:“你别觉得这是小事,有些小偷冒充各种人来居民区踩点,摸清人家的作息时间然后在门上留下记号,等同伙一起干活,像是门上的那些小广告,一定要揭了去,说不定就是他们留的暗号!”
西门靖心想谁敢来偷我家,本大官人大就让他好好遭遭罪。于是大咧咧的一挥手:“骢哥,放心,本大官人作为四大才子之首,这点警觉还是有的,绝不会让贼子得了手!”
西门靖忽然想到,武骢可是兵王啊,渗透敌后破坏窃取情报都是必修的课,兴许他有办法进入警局大院。于是说道:“骢哥,我最近闲得无聊,在玩深入敌后的游戏,你说假如有一所院子,内外都是摄像头,如何进去?”
武骢挠挠头说:“这个倒是个难题,假如我们执行任务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用电子干扰,或者是入侵他们的系统让画面重复以前的,要么干脆断电,再不行就强行突破。”
西门靖一阵头大,心道我又不是特种部队的,哪来的这些设备。强行突入警局?这不是找死吗!
于是说道:“哥,你说的都不行,游戏上没有这些装备。”
武骢摇头说:“没戏,除非你叫封神榜上的土行孙来,从地下钻进去。”
得!他也没办法,西门靖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我玩这个游戏玩上瘾了,几个网友合计着一起搞个俱乐部比赛,看看谁能像游戏上特种部队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入敌后完成任务,哥们你抽空教教我呗。”
武骢嘿嘿一笑,说“你丫,不是想去偷香窃玉吧,这种事你想短时间出成绩是不可能的,都需要长年累月的训练,算了,我这几天正好有假期,简单的给你训练一下要领、窍门、注意事项,让你在网友面前别丢脸就行啦,中不?”
两人正聊着,门铃再次响了,这次来的是夏柘藤。这哥们一进门,就看这里不顺眼哪里不顺眼,尤其是看完卧室后大发雷霆:“西门靖,你看你家,刚被风球光顾过咩?也不收拾收拾!”
他们老家那边管台风叫做风球,这家伙有强迫症和洁癖,最见不得房间里乱糟糟的,前晚上西门靖折腾半宿,到处是杂物,现在也没收拾。
夏柘藤抱怨完了,一挽袖子,开始收拾房间。西门靖和武骢相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干看着也不是个事,于是俩人加入了大扫除。
就在仨人忙活的时候,黄狄驾到了。他穿了一身阿玛尼的黑色休闲西服,内衬着雪白高领衫,外罩黑色风衣,还带着一副宽边大墨镜,乍一看像个黑道老大。这是当年为了泡夜店,西门靖给大家专门配备的行头,四人分别是黑、红、蓝、白,四种颜色,款式品牌都一样。
黄狄跟着忙活起来,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就把房间收拾的窗明几净。夏柘藤往沙发上一趟,开始害饿,嚷嚷要吃东西。
西门靖一指阳台,故意气他说:“那里有活鸡活鸭,你要是牙口好,抱着啃去!”
夏柘藤气的脸色铁青,说:“你见过人啃活鸡的咩,还不弄一嘴鸡毛?”当即从沙发上爬起来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