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和坐在越野吉普车的前面,两个狱警把张楚夹在中间,坐在车子的后面,驱车来到医院,一路上张楚只说了一句话:“现在的人,还是这样啊。”
戴宗和愣了一下,失声笑道:“你以为社会变化有多快?再说了,你才入狱几天啊?”
尽管进入监狱没有几天,在张楚的心里面却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对的,在监狱里面就是与世隔绝,不知道社会新闻,接触到的只是狱警管教犯人,天天就是固定的活动路线,都是这些人的面孔,看腻了也厌倦了。
来到病房,戴宗和跟一个早已在这里的中年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那个中年人的年纪有四十七八岁的样子,带着玳瑁眼镜,白色的镜框,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留着短,中等个子,脸上透着成功人士的满足感,看样子在社会上有一些地位。
戴宗和笑着打招呼说道:“刘师长,你好,你好。”
刘文治微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说道:“你好,老戴,麻烦你亲自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张楚不知道眼前这位是刘市长还是刘师长,不管是市长还是师长都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他没半点社会地位,将来出狱了也是一个打工仔,这辈子都不可能爬到师长市长的位置。
戴宗和转身说道:“刘师长,这个就是张楚,我了解过了,他跟刘仓之间就是一场误会。”
听到戴宗和的话,刘文治把眼睛向张楚的身上看过来,如一道闪电一般锐利,然后淡淡地说道:“刘仓技不如人,那也是他的鲁莽,既然是争斗,有了伤残也是在所难免的。”
张楚从刘文治的话语里听到了不甘心的味道,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说道:“真的是一个误会,当时,他打得我好痛,我忍不住了,推了他一把。”
这话,倒不如不解释,解释了之后,刘文治勃然大怒,厉声说道:“你就推了一把,他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张楚不懂他为什么要火,点头说道:“是啊,就是这样的。”
刘文治的脸色变得吓人的铁青,伸出手来,说道:“好,谢谢你替我教育了弟子,咱们亲热亲热吧。”
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表面上看这个刘文治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其实他是青城派的弟子,现在的中国表面上看,那些武功门派都消失不见了,在报纸电视上只能看到小说虚构的过去,现代社会需要和谐,那些不和谐的东西都被解散劝退了,其实,门派世家这些东西始终都是存在的,为什么?很简单,一根筷子容易被折断,三根筷子抱成团,只要是门派和家族,就有了凝聚力,外人不敢小觑,如果门派里面出了一个大人物,那么,身在下层的人也有了鱼跃龙门的机会,这就是为什么在一些单位和公司里面容易形成小帮派小集体的原因,一个是利益的组合,另外一个是可以压制别人,除了权和钱之外,没别的原因了。
再说说刘文治吧,他是青城派的二弟子,从外表上看,他像是一个书生,可是一身的武功已经炉火纯青,轻易不出手,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一个堂堂的师长,也不能跟混混一样天天打打杀杀的不是?
刘仓的命是保住了,一身的武功却废了,这也是戴宗和敢带着张楚来道歉的原因,戴宗和知道的是刘文治对外的身份,至于他是青城派的弟子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次,刘仓潜伏到采石监狱就是刘文治一手安排的,找的也是戴宗和,刘仓的武功被废,刘文治心里面极是恼怒,对于练武的人来说,武功就是第二生命,刘文治决心要为弟子报仇雪恨。
张楚的手跟刘文治的手握在一起,立刻现不妙,刘文治的手分明就是一块铁做的寒冰,开始还不怎么样,三秒钟之后,刘文治的手越来越紧,像一把老虎钳子一样,紧紧钳住了张楚的手掌,张楚的手上温度急剧降低,力大无比和阴冷的武功就是刘文治的武功路子,属于阴狠一类的功夫,刘文治的阴寒内息透过两个人的劳宫穴进入了张楚的体内,走到张楚的手腕子上就再也不能推进去一寸,张楚的内息远远比刘文治的内息更为强大更为霸道,直接就把刘文治的阴寒气给化解了。
内息竟然穿不过去,让刘文治的心里异常惊骇,这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的事情,这个张楚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他也是一个决定的武功高手?
戴宗和看到两个人的手久久不分,情知不妙,连忙说道:“大家不要伤了和气,刘仓也没啥,伤好之后还是一个好人。”
刘文治的脸色铁青,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戴宗和的话,他握住张楚的手之后,觉得张楚的手跟常人无异,不像是练功夫的人的手掌,可是,随着他的力量加大,那双手还是那个样子不软不硬的,换做普通人的人,早就被捏得手骨寸寸碎裂,痛得满地打滚。
张楚表面上看还是很紧张的样子,实则内心是痛苦的,刘文治的手出的寒气还可以忍受,就是那种铁钳一样的力量让他不能抗拒,不能把手抽出来。
张楚痛得说不出话来,岂不知刘文治也暗暗叫苦不迭,他很想把张楚的手骨捏碎,也是那么打算的,随着手上力度的加大,从张楚手上传过来的抗力也越来越大,刘文治的手开始颤抖了,这是他的力量运用到极致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