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章俊铭一惊,立即看向茹芸怀中的孩子,可孩子全身青紫,早已没了呼吸。
章俊铭焦急万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茹芸,究竟出了什么事?”
茹芸表情呆滞,紧紧地把怀中的孩子搂在怀里,“蛇,有蛇,红色的蛇,它咬了青儿,就这么咬了一口,没了,就没了!是祁步君放蛇杀了我儿。”
“红色的蛇,七步蛇,是七步蛇,茹芸,那蛇有剧毒,蛇呢,蛇在哪里?”
“红色的蛇,它咬了青儿,没了,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茹芸,你醒醒!醒醒!”章俊铭用力地摇着茹芸,可茹芸却仍是呆滞的一遍遍地重复着,“红色的蛇,它咬了青儿,没了,都没了,什么都没了!”除此之外,似乎所有的话她都无法说出。
如此摇晃了茹芸数次,眼前的人眼神呆滞,毫无生机,章俊铭没法,一巴掌扇过去,茹芸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怀中的孩子,号啕大哭。
章俊铭紧紧地把茹芸母子俩抱在怀里,“茹芸,没事了,没事了,你告诉我,蛇在哪里?”
“蛇!对,有蛇,赤红色的蛇,俊铭哥,那是一条赤红色的蛇,它咬了青儿,青儿死了,我再也没有孩子了!”
“茹芸,你先告诉我蛇在哪里,我必须抓住它,这蛇有剧毒!”
“在……在床上!”
章俊铭提起剑向床边慢慢靠近,一把掀开被子,果然一条赤红色的蛇盘居在角落,手起刀落,床上的蛇被章俊铭连连几刀下去,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堆。
“你房里怎会有蛇,是有人要害你母子二人啊!”
茹芸呵呵笑道:“有人要害我们母子?谁,会有谁,除了他祁步君还会有谁?”
章俊铭立即道:“不会,我刚看到有一个穿翠绿色衣裙的女子,可天太黑,我看得并不真切,不过,你放心吧,蔡伯已去追了,蔡伯有功夫在身上的,一个弱小女子他定能追上!”
“俊铭哥,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哦,是蔡伯让我给你的,我还没来得及看,你自己看吧!”说着,便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茹芸。
仍散着淡淡墨香的纸,鲜红的手印,赫然而见的“休书”二字。
“哈哈哈哈!”茹芸仰天大笑,“其行恶劣,无妇德,无忠义,无仁孝,其性之恶,罄竹难书,今立此休书,今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吾与尔定生死不复相见!生死不复相见!祁步君,你好狠!好狠啊!”
章俊铭一把从茹芸手中夺过休书,“祁步君,混蛋!”说罢,便一步跨出房门,怒气冲冲地去找祁步君而去。
此时,祁步君正好从云芷的房间出来,迎面便被章俊铭狠狠一拳,章俊铭这拳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又因积蓄了满腔的怒气,只打着祁步君连连后退了几步,眼冒金星,嘴角冒血。
“章俊铭,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还是你发神经!你平白无故的凭什么说茹芸无妇德,无忠义,无仁孝,其性之恶,罄竹难书,你哪只眼睛看她是无妇德,无忠义,无仁孝,其性极恶之人了!你凭什么要写此休书,还说什么与她生死不复相见!祁步君,你到底有没有长心!”
“章俊铭,这些话,你应该自己去问她张茹芸!别来问我!她有妇德,她也不会与你干出这苟且之事!”
章俊铭一掌又要劈过去,此时祁步君已有了准备,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你还想打我吗?难道说青儿不是你和她张茹芸生下子孽子吗?”
“祁步君!你可以羞辱我,但你绝不可以羞辱茹芸!青儿和你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你没长眼睛吗?我与你有哪一点相似,与青儿又哪一点相似了?青儿如果是我的儿子,我岂会让她在你们祁府受尽百般折磨!”
祁步君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的确,祁青长得像极了自己,大耳垂,双眼皮,高耸的鼻梁,尤其是前额和眉毛,简直一模一样,“可,可为什么滴血验亲,我与青儿的血不相融?那……那也是事实,何况验了两次!”
“验了两次又如何?你难道没想过,那水有问题吗?祁步君,亏你还是叱嚓风云的大将军,难道你做事都从来不过脑子考虑的吗?原来如此,到现在我才我明白!”章俊铭指着祁步君的鼻子狠狠道:“所以……所以,你才让人放蛇毒杀他们母子二人,是吗?祁步君,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
“我什么时候让人放蛇了,如果我真要毒杀他们母子二人,又何须写此休书?”
“少爷,章大人,人抓住了!”二人正争得激励之时,蔡伯已将人扭来。